办公室静了下来,众人知道他愁的原因了。
郑哥是个大孝子,局里无人不知。
为这事,郑泽烦的嘴上起泡,犹豫了几天,还是去找上头请假。
上头把郑泽批的一脸口水,说他关键时候掉链子,没有觉悟。
郑泽默默的受着,心说,老大,我就一个爸啊,不那么做,我妈在地底下都能气的背过去。
他出去的时候,相处不错的都在,“郑哥,放心吧,还有我们呢。”
郑泽扬扬眉,“有情况告诉我。”
他回去把喜讯告诉了父亲,老人家不停的抹眼泪,还问会不会耽误事。
郑泽说,“不耽误。”
跟医院交涉过后,他就带父亲离开了市。
上飞机前,郑泽给简单打电话,让他帮忙照看一下自己的小弟。
“好,”简单答应了,“一路顺风。”
陈又在旁边剥芒果吃,耳朵动了动,心里猜测郑泽是去哪儿了。
简单凑近点,“给我吃一口。”
陈又于是就给男人一口,没有多的。
简单,“……”
他捏住青年的下巴,吃了对方嘴里的芒果。
香甜的汁||水在口腔弥漫,他把人按沙上,亲了好一会儿。
当晚,简单从林子里散步回来就烧了。
陈又看他躺在床上,心里呵呵冷笑,让你出去散步不带我,活该!
简单哑着嗓子,“给我倒杯水。”
陈又去倒水,这人平时是很变态,小病小灾的随便招呼,但是不能真有事。
到了次日,简单烧的更厉害了,身上烫的吓人。
陈又在床前隔一会儿就拿毛巾给他擦擦。
不行,还是得去医院。
他知道简单的车就停在外面,可是……他没考过驾照。
第一个世界是在系统的帮助下才把车开到郊外的,第二个世界有机会考驾照,但是人不同意,第三个世界,车是天上飞的,考不了。
所以他混到今天,还是不会开车。
陈又在男人耳边说,“你有私人医生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男人没回应。
陈又说,“你不打,那就把号码告诉我。”
还是没有回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又急躁的,他有种错觉,简单是在惩罚自己,找罪受。
“学长,你这样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
简单勾了一下唇角,嗓音模糊,“那不正好,跟你配上了。”
“……”操!
陈又知道生病的人很脆弱,容易伤感,他不知道,嘴巴还能这么毒的。
高烧了,人会犯糊涂,前一刻做的事,下一刻就忘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简单睡在陈又的防尿垫上,还说很舒服。
陈又一脸血的看着他。
简单蹙眉,又笑起来,“小学弟,你傻站着干什么?”
陈又绷着脸说,“你真的要去医院。”
简单无所谓,又似是很有经验的样子,“没事,过两天就会好的。”
还过两天,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是吧,陈又气的去拉简单,“给我起来!”
简单反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唇亲他的头,“学长喜欢你乖。”
陈又被接触到的温度吓到了,他真怕简单就这么烧出大事。
刚要有动作,就听到男人说,“你如果不乖,学长就不喜欢你了。”
陈又心想,算了,还是乖着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脸上出现害怕,惊恐,可怜的哀求,胡言乱语着什么别打了。
陈又愣住了。
良久,他伸出双臂,将男人抱抱,用非常轻柔的声音说,“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坏蛋都被我打跑了。”
简单渐渐地安静下来。
陈又对他挺同情的,原来也是个小可怜啊。
哎,都是有故事的人。
“444,我想我应该差不多知道简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系统,“说来听听。”
陈又哼哼,“不告诉你。”
系统,“……”越来越调皮了,看来七个耳钉都不是极限,潜力真是无穷大。
简单一直在持续烧,就是不去医院,陈又说再多都不管用。
他这时候才知道,简单不止变态,还执拗的可怕。
陈又摸着简单的额头,脸,脖子,提心吊胆,他偷偷去拿对方的手机。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你在拿我的手机给谁打电话?”
陈又的后背刷地窜了一层寒意,他赶紧把手机扔回桌上,老总啊你别误会,我完全没有想搞事情的意思啊。
“你高烧了,我想打给120。”
简单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因为烧,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异常骇人。
“手机给我。”
陈又把手机递过去。
这次绝对是老天爷在玩他,好死不死的,刚才不小心拨给郑泽了。
简单按断通话,“这就是你说的120?”
陈又说是他按错了。
“按错了是吗?”简单低笑着柔声说,“你过来。”
陈又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