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郁墨夜这个男人也真是个窝囊废(1 / 2)

郁临渊抱着粉糯一般的小糍团,一颗心都颤了。

他竟然也有孩子了。

他竟然当爹了。

小家伙好小惧。

真的好小。

他伸出一只手掌,比了比他的脸,比他的手掌还小。

小家伙睁着小眼睛,也在看着他,与他对视。

虽然,青莲说,应该现在还看不到,婴儿的视力是一天长一寸的。

可他视线的角度就是直直对着他的。

那样干净、那样清澈、基本上都是晶亮黑眼珠的小眼睛,就那样对着他,看得他觉得心底深处的某一块,柔软到不行。

抱着怀中的孩子,他爱不释手,却又僵着手臂不敢乱动,那么小、那么脆弱,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坏了他。

生命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这就是他跟她生命的延续吗?

眼角潮热,他转眸看向床榻上阖着双目静静躺着的女子。

青莲说,她是劳累过度、且气血亏空,昏睡了过去,无性命之忧。

看着母子两人。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叫做感动的东西。

很强烈的情绪。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种强烈到无以名状的情绪。

青莲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帝王正在低头亲小家伙的小脚丫子。

青莲微微一笑,上前。

“皇上,给奴婢吧,刚出世的孩子不能这样抱的。”

帝王脸色一变,“啊?那要怎样抱?”

“小皇子的骨头还没长好,特别是背脊骨,还很柔软,撑不起他的头,所以,刚出世的时候,不能竖抱,只能横抱。”

青莲边说,边伸手去接。

帝王却是没有给她,当即就换了姿势,将小家伙横在自己宽阔有力的臂弯里,然后问青莲:“是这样吗?是不是这样?”

忽然想起什么,“姑姑先看看,朕方才竖着抱了一会儿,有没有伤到他的骨头,快检查检查。”

青莲笑:“皇上不用那么紧张,那么一会会儿没事,以后注意便好。现在这样抱就对了,要托住他的背。”

“哦,好。”

帝王照做,然后笑着感叹:“他真的好小,朕的一巴掌可以托起他整个背。”

蓦地,又抬头,一本正经问向青莲,“那么小,是不是营养不够?”

“没有,”青莲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小皇子健康着呢,其实也不算小,体重有六斤多呢,很正常。”

帝王点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有六斤多?还真没感觉到呢。书上有云,九斤姑娘的故事,朕的这个小家伙六斤多,那么,小名就叫六六吧,至于大名,朕心中已有几个,待六六他娘醒过来再做决定。”

虽然某人取名字让人叹为观止,但是选名字,应该没问题吧?

“六六好啊,六六顺,小皇子必定一生安顺。”青莲也喜不自禁,都差点忘了进来的正事。

从袖中掏出一顶小帽子,“来,让奴婢将帽子给六六小皇子戴上,现在他的天灵骨还没有长起来,这个地方一定不能受凉,否则以后大了,一直要流鼻涕。”

“哦。”帝王听着,任青莲小心翼翼地将一顶小帽戴在小家伙的头上。

心想,原来生个孩子有那么多要注意的禁忌。

可是,他们小的时候……

微微失神,直到青莲说:“好了”,他才回过神来。

“戴上帽子,小脸更小了。”

却也更惹人怜,惹人爱了。

帝王目不转睛地看着。

“皇上,让奴婢来抱吧,看皇上脸色不好,皇上先休息一会儿。”青莲伸手。

这一次帝王没有拒绝。

甚是小心地将怀中的小糍团交给青莲

tang之后,他才现他的手臂竟然僵得酸麻了。

他哑然失笑。

想自己练武都没酸麻过,抱个孩子竟然将手臂给抱酸麻了。

他这是有多不会抱啊,姿势有多僵硬啊?

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臂,他想起夜里的事。

其实他脸色不好,并非没有休息,而是因为那放了什么保孕药的花茶。

在秋实宫,强自用内力抑制住药性,已耗损了大量的真气。

到这里来之后,他又输出真气。

所以,身子的确有些受不住。

正准备在边上的矮榻上躺一会儿,外面传来女子急切的声音:“青莲姑姑,青莲姑姑……”

帝王蹙眉,看向青莲。

青莲也凝重了脸色,对帝王说:“是王妃的婢女小翠。”

末了,便抱着孩子开了门。

“什么事?”

“不好了……”

******

四王府的大厅里,太后端坐在主座的位置,端着杯盏,冷脸饮茶。

管家恭敬地立在边上,紧张地攥着袖襟,不时看看大厅中央,又不时转眸看向外面。

厅中,王德趴俯在一条长长的板凳上,正在接受杖责。

因深更半夜出来得急,太后只带了孔方一人,所以,杖责是吩咐四王府的两个男家丁执行的,没有内务府的那种专门用来杖责的板子,就用两条扁担。

孔方手执拂尘在边上指挥。

“哎呀,你们两个是夜里没吃饭,还是没睡醒啊?用点力,用点力知不知道?”

看惯了宫里杖责的冷酷,孔方对这两个家丁还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

“你们是给他拍灰尘的吗?需不需要杂家先杖责你们一人十板子,让你们感受感受一下应该用多大的力气?”

在孔方的威逼之下,两个家丁只得硬着头皮,大力抡起扁担,大力落下。

一扁担,一扁担重重落下。

王德痛得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

他今夜也是倒霉。

他其实在宫里耽误了不少时间的。

他正准备出宫的时候,看到孔方朝宫里的马厩而去。

他猜想,他说四王爷病危,且皇上那样不顾一切地离开,太后定然也是让孔方准备马车来四王府的。

他当时就急了。

怎么能让太后来四王府?

四王府里正生着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太后出现,定然会撞破一切,现一切。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太后。

可是,明着来,他不敢,也根本阻止不住,他只是一介奴才。

而且,还会此地无银、适得其反。

只能暗地里来。

可,已然没有时间让他去想周全之策,孔方准备好马车就要出宫了,情急之下,他只好放了一把火。

当然,其实是一把小火,只是烧了御膳房的一个小柴房。

之所以选择烧这个地方,他是基于几点考虑的。

第一,此处其实基本已荒废,柴火早已都放在新建的大柴房里。此处烧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然,就算他是为了帝王着想,可他终究是一个奴才,能做的主和能承受的范围只能是那么点儿。

第二,此处比较独立,没有跟任何宫殿相连,就算烧毁没有来得及扑灭,也不会烧到别的地方。

第三,也是因为此处荒废,没人把守,也无人巡视,放把火不会被人现。

果然,这场火将太后留了下来。

她是后宫之,自是要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没有来四王府,就待在宫里,静观其变。

一直等到火灭了,太后

吩咐人去查了,让各个披衣起来的主子都回去睡了,此事过去。

他估摸着时辰过了那么久了,孩子应该已经生下来了。

而且天都快亮了,没多久就是上朝的时辰,又加上折腾了一宿,太后应该不会再去四王府了。

所以,他就出了宫。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竟然太后竟然在他的后脚。

在门口停马车的时候,就碰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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