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里来回走着:“可是本宫也拖不得了,难道还要守着他个病秧子。”她已经找到了新的驸马人选。
空蝉叫住大公主,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次真的快了,驸马昨天拉的都是黄水,我看没几日了。”
驸马的病症六就是泄痢不止,可先前也是水。
大公主心里没底,但也不敢再进一步,喃喃道:“那我再给他三日时间。”
承恩伯夫人自打从贤王府回来就一直面色沉重,晚间承恩伯宿在妾侍房里,她没有叫他,第二日吃过饭,她让人把承恩伯请进主院。
陈恩伯见她黑着脸,还以为她是因为吃干醋要兴师问罪的。
不耐烦道:“一大早都不能得清净,你黑着一张脸要见我,是为了给我脸色看。”
他们夫妻关系不和睦,要是以往陈恩伯夫人一定要跟他吵个是非黑白出来,今日实在没有精力。
她请陈恩伯先坐下,然后道:“伯爷有没有想过大郎的病?大郎一年都没得精神,咱们是不是应该请个好大夫给大郎瞧一瞧?”
杨驸马是承恩伯的大儿子。
提起儿子的身体,承恩伯只是竖竖眉,道:“大郎有公主照顾,什么样的太医请不到?大公主不愿意我们过问公主府的事,你管的太多不是惹人嫌?”
陈恩伯如此不在意儿子,承恩伯夫人心中大怒,但他是一家之主,有些事还是要他做主才行。
她忍着怒意,放缓了声音道:“伯爷可听过永安公主的名头?就是以前的神医周小姐,昨日贤王府,她说大郎的病跟公主有关。”
“大郎的病跟公主能有什么关系?”陈恩伯又像是自言自语:“竟然还有人敢诋毁大公主?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掺合,小心大公主恼了。”
承恩伯夫人想了一晚上林孝珏的话,是有故意诋毁大公主名声的嫌疑,但是她作为驸马的生母,怎么想都觉得林孝珏的话可能是真的。
而且大公主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悍,起码昨天有人说她,她也只是脸色不好看而已。
她道:“你想想吧,大郎和公主成亲之后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你还送给大郎一个丫头,为了这件事公主把咱们伯府的下人赶出来一半,之后就越大看大郎不顺眼,一年前大郎就开始传出身体不适,他以前身体一向很好。”
承恩伯因为妻子提了他的一段荒唐事,脸色变的很难看:“怎么是我给大郎送丫头?是他自己看上的,我作为父亲赐给儿子几个人还不成了?”
驸马虽然没有规定不可以纳妾,但是公主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欢好?
陈恩伯夫人心想儿子在这方面像了他老子,难保大公主不因嫉生恨,那么林孝珏说儿子的病跟大公主有关就更有的放矢了。
她道:“反正他病了一年都没好,眼下知道有医术高明的人在,难道不请来看一看吗?万一治好了呢?总是皆大欢喜的事。”
可是自从大公主在公主府过飙,还差点闹到皇上那里,承恩伯就有些怕她,平时说她善妒也只是痛快痛快嘴,当面他不敢,去插手驸马府的事他更不敢。
他摇摇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惹这个嫌,请不请大夫那是大公主的事,你还是消停吧。”怕陈恩伯夫人纠缠他不放,站起来道:“我有事,你要是闲的慌就想想女儿的亲事,不是有两家提亲的吗?好好选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