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封的穴位也已经解开,林孝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之后金吾卫要带犯人走,林孝珏和太子都没有留人。
金吾卫一走,殿内无关紧要的灯,又开始一盏盏熄灭。
太妃屋里的宫娥走出来,到了三人面前:“三位殿下,太妃娘娘醒了。”
本来太子和汉王正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一听这话,才想起他们留在这里的目的,是给太妃娘娘侍疾啊。
二人又同时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低头看着太子:“毒解开了,毒瘾是解不开的,人虽然醒了,但是接下来要是不吸毒,就会痛苦百倍。”
“那怎么办?”太子的语气听起来很担心。
林孝珏抬头看向汉王;“所以这就是汉王侧妃的高明之处,她认为就算她害了侧妃娘娘,也没人敢要她的命,因为她一死,太妃的毒瘾就没法遏制了。”
这正是少施晚晴的后招,可惜林孝珏早已看穿。
汉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道:“那不能让她死?”
林孝珏道:“所以王爷您还站在这?快让圣上留下活口啊。”
汉王脸上一惊,辞了太子,忙匆匆离去。
汉王走后,太子见林孝珏脸上满是揶揄的笑,道:“妹妹又是大赢家?”
林孝珏笑道:“殿下想知道前因后果?”
太子微微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十足一个有礼貌的聆听者。
林孝珏却摇摇头:“佛曰说不得,殿下您想知道,就应该跟去看。”
太子抬头望着殿门方向,不知什么时候起,天方鱼肚泛白,竟然快要亮天了。
他摇摇头道:“圣贤也说了,非礼勿听。”说着转动椅子,努力的自己上台阶:“本宫还是去看太妃娘娘吧。”
林孝珏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可惜。
皇上要面子,不敢公开审理,可惜无关的人都看不到少施晚晴的下场了。
养心殿,皇上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坐在御塌上,俯视着跪地筛糠的孙公公;“你敢给朕下药?”
殿里除了他二人,再无其他。
孙公公道:“圣上,奴才都是为了您啊。”
皇上眯起眼睛:“为了朕?为了朕给朕下药?”
“圣上。”孙公公大哭,一边念叨着:“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哪忍折,莺怜枝嫩不堪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行。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皇上脸上大骇,可以显现出来的经脉都在跳动。
手足也无措起来,像是做了错事被人现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公公道:“圣上,您太辛苦了,奴才知道您太辛苦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怎知屋里的人不是永安公……”
“你闭嘴。”皇上突然大吼一声,吼完他手放在胸口:“你闭嘴,你胡说,朕没有。”
孙公公泣涕涟涟:“江南柳,永安公主,叶小未成阴,她还没长大,认为轻丝哪忍折,莺啼枝嫩,枝嫩啊,不堪吟,圣上,您认得辛苦,可是不塔前这一步,公主何事能堪折。”
这词是欧阳修写给外甥女的,本来就是一段风流公案。
皇上看着孙公公一眼,眼里都是恐慌之色,忽地,他眉心一凝,喊道:“来人,立即处死。”
孙公公大骇:“圣上,圣上,奴才都是因为心疼您啊,奴才心疼您对公主的爱……”
没等外面侍卫进来,皇上回手拔下床边长剑,噗一下刺进孙公公的喉咙。
孙公公表情痛苦又不甘,喉咙中呼啦呼啦响,应该是要说什么。
皇上长臂向后一甩,宝剑从血肉中拔出,孙公公砰一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