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看着眼前的这少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
她虽然知道林悠多有不凡,但是今日这一着装,简直是类比公侯之子。
陶桃见着林悠,心思却又不知道思到哪里去了,竟然眼眸微红,几欲泣下泪来。
林悠见到陶桃的眼中出现了母亲一般的温柔,比之以往更加浓厚,心中料想对方应该是想起了过去的悲痛事。
林悠心中一动,忽然躬身对着陶桃行了一礼。
他轻声言到:“阿娘!”
陶桃骤然听见林悠的这话,身体一颤,放在袖口的手指瞬间就僵住了。
她的美眸睁着,看着林悠的面容。无声中,两行清泪从她的面容上流了下来。
林悠见到了对方这番动容的表情,心中一叹。
眼前这位定是有过丧子之痛。这样,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亲近也就有了解释。
林悠靠上前去,拉住了陶桃的右手,将自己的手背放在她的手下,默默不语。
陶桃昂凝视这眼前的这少年,一语不。
良久,陶桃倩笑一声,说道:“失态了。”
她似乎没有在意林悠的那道称呼,但是执着林悠的手,却是再没有放开。
陶桃垂下面容,将面上泪痕擦去。带着一抹柔和的笑容,看着林悠。
幸而陶桃本就不喜欢涂抹化妆品,今日也只是抹了一点淡妆,些许泪水没有什么影响。
她笑着对林悠说:“走吧!桃儿的笄礼就要开始了。”
说罢,两人就出了更衣间,往三楼走去。
一路缓行,陶桃一边给林悠交代着事情。
笄礼是在三楼举行的,一般人即便有幸来参加这场仪式,也只能在二楼等待。
真正参加笄礼的人,需要在三楼观礼。
今日的笄礼不是郑桃一人的礼仪,而是江市的几家大族一同举行的。
江市本地的习俗,每隔三年,就举行一场笄礼,参加笄礼的主角则是各家族中适龄的女子。
而观礼的则是亲友、长辈,以及江市杰出的人才。
至于男子的冠礼,相似但不同。
林悠和陶桃一同踏上了三楼。
一上三楼,里面的人就寻声看了过来。
待见到了林悠,皆是眼眸一亮。
三楼的人少,但是个个都是有礼,气氛也很是和谐。
当林悠出场了之后,众人却都不由的交谈起来。
如此风度的少年,在江市却是没有见过。
陶桃执着林悠的手,将他牵入了人群之中。
接下来,就是陶桃介绍他给在场的众人认识了。
林悠儒雅的微笑,适当的回应对方几句。
在场的众人都随意的在厅中等候着,或是和好友谈笑,或是观赏名画,或是眺望楼外河景……
忽然,摆在厅堂正中的青铜古钟轻鸣三下。
悠悠的钟声在厅中回荡,激起了楼外浮云。
在场的众人都静了下来,一时间气氛显得幽静,
这时,陶桃拉着林悠的手示意了一下。
只见装饰典雅的厅中走入了一行旗袍侍女。
奉着红木托盘的侍女分了两列,侍立在了正厅前,分出了一条道路。
随即,优雅的丝竹钟磬之音响起,
侍女们从托盘上,以花瓣铺路,在钟磬奏了三遍之后,远处合着的厚重木门,这才缓缓地拉开了。
轻轻的开门声在厅中响起,一时间乐声也低沉了下去,只有木门的的声音在回荡。
在场的众人都翘以盼,目光聚集在远处,等待着。
终于,飘飘的衣袂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这时,钟磬齐鸣,一种磅礴不失典雅的乐声响起。
林悠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见到了人影的出现,也不由的目光一亮。
只见身着传统仕女礼裙的妙龄女子莲步轻移,出现在了厅堂之中。
九名少女以九宫格的步形,缓缓的踏上了花瓣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