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做。”
“呵,呵,我希望,我当然希望。如果没有他,秀秀不会离开我。我们还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天山马场。如果你真的能替我办到这件事,不管你欠了我们家什么,我都作主,一笔勾销。”王丰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眼泪和着血,往外涌,那景象,格外的凄美。
祁战没有笑,一字一顿地道:“我答应你。”
“好,我相信你。现在,你说说淮安,方圆,我之间的事吧。”
“淮安是我的小,姓周。我和他都曾在黄埔军校供职,他是政治部主任,我是副总教官。时局动荡,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信仰和理念,我是坚定的保校派也就是黄埔系,我们都有为国为民的心,可是渐渐的,他倾得厉害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加入了另一个党派。
一座江山不容两个霸主,我认为他错了,他认为我不对。
我一直觉得我没有跟错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利益。鬼子来了,我也不遗余力地打了,我无愧。
可是后来,我渐渐的现不太对了,特别是重庆集中营的事被我知道之后,我最好的朋友被杀,埋在了*****的办公室下,直接被水泥浇筑,做成了地基。
而我信仰着跟随着的人,却告诉我,蒙骗我,说他是被敌方地下工作者带走了,然后现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杀掉了。
我当时出离的愤怒,做下不少错事。其中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听从了委员长的安排,把淮安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抢走了,扔进了雪山活活冻死。
当时,我们两派的战争正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我自以为,这样会打击到淮安,令他方寸大乱,我这就可长驱直入,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可是那一次,我们输得很惨。渐渐的,很多事情也被证实是谎言,我慢慢的现,我才是错的那一个,但是淮安的儿子,却已经再也找不着了。
淮安的儿子,刚一出生就起了名叫周方圆,取自天圆地方之意。
我铸下大错,杀死了小唯一的后代,悔恨不已,却无从弥补,就去当了苦行僧人,多年不回,以为这样能减轻心里的负担和罪孽。
后来,我现这样根本就不行。我开始寻找当年的线索,寻找方圆的下落,当我得知方圆可能没死之后,我十分高兴。
1954年,我终于找到了方圆,可他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咽掉最后一口气。
他求我,无论如何要找到他的孩子,他的妻子在生产的时候因为住得太偏,没有人帮忙,就自己走去医院想找人接生,路上遇上了狼,她在山里躲了一天,孩子就生在山里。生孩子的时候,狼嗅到了血腥味跑来了,妻子为了保护刚出生的儿子,引着狼掉进了山涧之中。
孩子不知道被狼吃了还是被人捡走了。
他那时候在建设兵团,得到消息往家赶的时候,什么都没能找得到。妻子的尸体,儿子的去向,就此成了谜,他一病不起,撑了不到一年就撑不下去了。
他说,或许孩子命大福大,被人捡去了。
方圆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如果我能找回你,带你认祖归宗,让你回归周家,替他孝敬淮安,他就原谅我。
可我这人,不知道是天生带灾还是怎样,每一次要找的人,找着的时候,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