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光了,潜艇当然开不回雅库马哈,国内的人也现了这东西。
所以他在慌乱之下,我又找人给他出了主意,说可以先下手为强,质疑中方袭击他们的巡逻舰,并残害舰上的士兵,扰乱中方调查视线,混淆视听,让他们查不出原委,进而脱罪。
如果再操作得当,能让对方吃个哑巴亏还丢脸的话,就能变不利为有利,甚至能提前收获拥护,提前上位。
对于野心家来说,任何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所以他立即动用了他控制的部分海军,用磁场干扰仪干扰了中方潜艇的导航,让他们误入了雅库马哈水域,随即用鱼雷堵住了那些人。
潜艇里的人估计早已经死完了,但是中方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援,而我会想方设法让库二南拒绝中方的请求。
潜艇上的士兵就算是为国争光了,可是潜艇肯定是必须要要回来,这脸才算没丢完,所以肯定还会有会谈的需要出现。
直到大家都焦头烂额,束手无策的时候,你再申请会谈,到时候我会让人一路给咱开绿灯,事成了,功劳自然记在你身上了。
你就只差一步,这一步最为关键,走好了,你的愿望和我的愿望都能达成了。”
孔忆青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把她设计库二野,挑起两国摩擦的事一一道出。
贺爱民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事的确存在可操作性。
据他所知,董老带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跑江心岛搞调查去了,去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一份像样的报告递回来,更别说好消息了。
他那边一定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争那个位置的人有好几个,实力最强的就是董老,只要董老办事不力,而他却会谈成功,顺利要回被困潜艇,修复邻国关系,两下一对比,高下立现,自然而然就脱颖而出了。
但是操作这些事,就像是在钢丝上跳舞一样,一步踏错,就会满盘皆输,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库二野拉钠块过来的潜艇是一直保持水下几百米的深潜到达江心岛的吧?途中没有任何人现它的踪迹吧?”贺爱民把容易出错的地方都一一梳理了一下,然后一一问孔忆青。
孔忆青垂眸,没再笑盈盈地看着贺爱民,“是深潜过来的,放心,肯定查不到的。”
说这话的时候,孔忆青的右手在拇指轻轻地动了两下。
如果这个时候贺爱民有看到,便能知道,孔忆青说谎了。
可惜的是,贺爱民没有看到。
“那潜艇上的人是怎么死的,死因会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贺爱民继续问。
孔忆青自信满满地扭起头,重新看着贺爱民的眼睛,温情脉脉地道:“除了那些人,没有其他人进过潜艇,他们是窒息死的,没有加害者,能查出什么来?放心,你只管陪我在这海上看几天风景,然后再秘密回京,等待第一次会谈失败之后打申请毛遂自荐就行了。
我想站在你的身边,想了二十多年了。
可惜的是,胜利却看不到这一天了。”
说到后来,孔忆青又伤感了起来。
关于这一点,贺爱民心中是有愧的。
所以孔忆青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贺爱民心中原本对孔忆青只有三分的情感就被这份愧疚激到了五分。
“胜利的仇,原本我是想亲手报了的,可是后来出了点意外,那蛮子王丰收竟然是周家后人,而且,徐家和王丰收的关系走得很近,我就没办法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