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床上,心下不知为何微微一动,楚瑾墨对我,也真算是很好了。
想起刚刚醒来那日,自己也真是没用,他喂我喝药,轻衔住我的耳垂。我见到他本就有些百感交集,那时更是气血翻腾,竟兀自又昏了过去。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他再也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越轨的举动,大概是怕我再昏过去吧。
这半个月以来,他每日都跑到我房间来,完全把这儿当成了半个书房。窗下还搁着他的大书案,上面摆着各色毛笔和竹简。
大部分时光里,他就坐在那里看他的竹简,我则倚在床头休息或者呆。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默地陪伴着彼此,气氛倒也算融洽和谐。
其实楚瑾墨对我的心意,我也不是一点都感受不到。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很多个夜晚,那些与霍去病在一起的画面总是流光碎影般地在眼前划过。
心里很乱,这一切的一切,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烦闷,于是对凝香说:“帮我更衣吧,想出去走走。”
此时正是夏末,蝉鸣阵阵,带着一种盛夏荼靡的味道。前方是个朴实的院落,只有几处青砖瓦房,四周也并无园林花景点缀。
我穿过几扇月牙门,穿花拂柳地沿着青石小路走,“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主公的别院。”凝香回答。
想不到楚瑾墨竟然在长安安置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