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就算这心腹婢女喊冤,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清白的。唯今之计,只有施加压力让这婢女闭紧嘴巴认下此事,别牵扯出她这个幕后黑手才是最好的结果!
深吸一口气,云想容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的心腹婢女,“说起来,你刚刚的确无故离开了一段时间,难道……真如公主所言,是你偷了本宫的玉佩,然后找地方藏匿去了么?”
伴随云想容的质问,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那个婢女,任她想要抵赖都抵赖不了。
那个婢女是云想容的心腹,可她若说事情是云想容让她做的,目的是为了栽赃楚飞烟,会有人相信她吗?
答案很明显,没有人会相信她!她这样下贱卑微的身份,哪有公主宴若雪和太子妃云想容说的话有公信力?
最悲哀的是,她若出卖云想容,旁人非但不会信,她还很可能会被云想容报复至死,甚至连累家人。而她咬牙认下一切,眼前的局势顶多只会被杖责三十,活下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弊,那宫婢连滚带爬的扑到云想容脚前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啊!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样的混账事,求娘娘网开一面饶过奴婢吧!”
宴若雪眼见这宫婢不肯出卖云想容,反而一力承担了此事,心中恨的不行,面上委屈的质问道:“本公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本公主?”
她只差指着那宫婢的鼻子,质问她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那宫婢胆颤心惊的抬眼看了看宴若雪,随即做惶恐畏惧状深埋下头,“回公主的话,奴婢偷拿了太子妃娘娘的玉佩,深怕被发觉后搜身。想到公主身份尊贵,娘娘肯定不会为了一块儿玉佩搜你的身,就寻思先把玉佩放在公主的荷包里,等事情过去后再找机会拿回来!”
这回答完全是照搬了之前众女眷们展开的联想和猜测,不过听着也算合情合理。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婢子!公主,她竟敢陷害你,不若拖下去处置了吧!”周毓秀在一旁气呼呼的提议出声,大有狐假虎威之势。
那宫婢一听周毓秀这话,吓的面色如纸浑身直抖,“公主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陷害你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奴婢家中老母染病,可是却无钱医治。奴婢走投无路才偷了太子妃娘娘的玉佩,然后放在了公主的荷包里,求公主大人大量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宴若雪还没开口,一旁的女眷们就出声劝道:“公主,还是算了吧!虽说这婢子可恶,但到底是一时糊涂。况且今天是国公府设宴的喜日,若咱们在这后院闹出人命,只怕国公爷会不高兴的!”
“对,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事儿还是算了吧!”赵子月比周毓秀看事看的全面,想里外当好人,既安抚宴若雪,又卖好给云想容。
宴若雪知道自己无法出面惩治云想容的心腹,便故作大方的附和大家的提议,“罢了,本公主已经洗刷冤屈,就不追究这件事情了。”
楚飞烟看了半天好戏,眼见宴若雪退让妥协,连忙插言说道:“没错!公主根本不需要追究。这婢女是太子妃娘娘的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理应太子妃娘娘亲自解决,我相信太子妃娘娘绝不会故意偏袒自己的婢女,让公主白受委屈的!”
这话说的不怀好意,明摆着是故意在云想容和宴若雪中间和稀泥。
云想容被楚飞烟气的心头一堵,咬牙叹道:“这事是本宫调教不当,令若雪受委屈了。只是本宫并无损失,公主也言明不予追究,那本宫就象征性的处罚这婢子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吧!”
那宫婢听得这话,欣喜若狂的直磕头道谢,“谢过娘娘不杀之恩,奴婢以后定会牢记此番教训,再也不敢贪财作恶了!”
一场翡翠玉佩失踪事件,至此算是圆满的落下了帷幕。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怒,更有人将楚飞烟恨到了骨子里。
比如云想容,再比如刚正式跟楚飞烟撕破脸皮的宴若雪!
两人愤怒的瞪视楚飞烟,只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彼时,国公府的管家颠颠儿走过来,恭敬的对李十八言道:“小姐,国公爷说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小姐引领大家到前院入座!”
李十八应了声,客套的招呼众女眷到前院准备用膳。
一群看完好戏的女眷们听闻宴会快开始了,立刻三五成群的朝前院步去。
“楚飞烟,你给我站住!”突兀的,有人气冲冲的呼唤楚飞烟的名字。
楚飞烟不回头看,也知道这么独特的声音必是宴若雪无疑。
呵呵,这是恼羞成怒打算找她兴师问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