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辅痛心疾首的摇头,“太迟了!大人以后只能吃药,控制脏病继续恶化……”
裴正南艰难的问道:“那……我是否会死?”
院辅摇摇头,“那倒不会!只要治疗的法子得当,再活个十几二十年肯定没问题。但若要继续恶化,那三年五载可能都支撑不下去……”
院辅不想吓唬裴正南,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作为一个医者,他必须将患者的病情隐患说个清楚明白才行。
裴正南一听自己的情况若持续恶化,连三五年的期限都没有,立刻悲观起来了。
他绝望的看着院辅,涩然言道:“院辅大人,裴某一向洁身自爱,不知为何会染此重病?”
院辅叹了口气,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院辅大人有话但说无妨!”裴正南干巴巴的催促出声。
那院辅直言说道:“这种事情,不是大人你洁身自爱就能避开的呀!最重要的是,你的枕边人得洁身自爱。”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裴正南听到院辅这话,立刻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周毓秀!一定是那不安于室的妇人红杏出墙,害他得了这种丢脸又要命的脏病!府医不是说了嘛?年前的时候,周毓秀就找对方瞧过病,还拿了止痒的药膏。
可这件事情,周毓秀压根儿没敢跟他提及。是不知道她被野男人传染上脏病,还是知道了故意不肯说?
裴正南强压心中怒火,重赏了院辅一袋银子,请求对方为他保密病情之事。
那之后,他连早朝都顾不得去上,直接风风火火的奔回裴府,找周毓秀那个罪魁祸首算账。
彼时,正是清晨时分。冬季人都发懒,周毓秀一个妇人又不用早起进宫面圣,自然缩在被窝里睡的格外香甜。
“砰”的一声踹门响,是裴正南携着冷风冲了进来。
周毓秀被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
她不高兴的皱起眉头,没好气的斥道:“你干什么踹门?人家还在睡觉呢!”
顿了顿,感受到扑面袭来的冷风,周毓秀更不高兴了,“裴正南,你怎么回事儿啊?这天多冷,你进屋不知道关门啊?”
回应她的,是裴正南劈手的一记大耳光子。
“啪!”耳光声清脆无比,力道极重,打的周毓秀眼冒金星脑袋发懵。
她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怒火滔天的裴正南,然后破口怒骂道:“姓裴的,你一大清早发什么疯啊?你凭什么打人?”
裴正南咬牙切齿的瞪着周毓秀,似乎将她碎尸万段都觉得不解恨儿。
他伸手攥住周毓秀披散的长发,狠狠将身着肚兜的周毓秀拖下床榻,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我的头发……裴正南,你放开我!混蛋,你干什么呀?”周毓秀气急败坏的挣扎反抗。
裴正南一手拽紧周毓秀的长发,一手不由分说以左右开弓之势朝周毓秀两边脸颊狂搧。
他一边搧,一边愤声咆哮:“周毓秀,你这个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