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些问题周毓秀问过了,可是裴正南没有告诉她。现在裴母问,裴正南自然如实告知。对于自己的生身母亲,裴正南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的。
“娘,儿子被这个贱人坑惨了,恐怕没几年活头,以后不能给你和爹养老送终了!”孝顺的裴正南屈膝跪在裴母面前,悲声诉说自己没几年活头的事实。
裴母听到这话,只觉得如同遭受五雷轰顶。
她错愕的看着裴正南,嗯!他的儿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看起来有点儿掉精神,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将死之人啊?
“儿啊,你别吓娘,好端端的你说什么傻话?”裴母上前搀扶裴正南,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她并不认为,儿子大清早暴打儿媳妇,然后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是跟她开玩笑。
果不其然,裴正南严肃认真的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没有几年活头的事实。
他悲声言道:“娘,这贱人不安于室,红杏出墙勾搭上有脏病的野男人。如今儿子被她传染上脏病,连太医瞧了都说无力回天,无法治愈了。”
“什么?”裴母听到裴正南这话,惊呼一声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没办法,这事儿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她就裴正南这么一棵独苗苗儿,至今儿子没生下一男半女。原本她可以宽慰自己儿子还年轻,开枝散叶的事情不着急。可现在,儿子突然得了脏病,还没几年可活了,这让盼孙心切的裴母哪里能承受的住这种打击?
要知道,得了脏病的人是不能生育子嗣的呀!这不等于他们裴家断子绝孙了吗?一想到断子绝孙,裴母两眼一翻就这么直挺挺的晕死过去了。
“娘!娘?”裴正南扶住裴母,急的一阵焦躁。
他高呼门外的裴父和小厮,让他们带裴母回房安歇,并让府医去给裴母瞧瞧。至于他,关上房门后自然踱回到周毓秀这个贱女人的身边。
此前,裴正南和裴母的对话,周毓秀听的一清二楚!
当她得知裴正南得了脏病,还怀疑是她勾搭野男人传染来的后,差点一口气憋不住吐出老血。
她仰头怒视裴正南,气冲冲的嘶吼道:“裴正南,你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不小。我周毓秀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你却污蔑我红杏出墙,勾搭野男人,还说我把脏病传染给你?你要不要你那张脸啊?你染上那种脏病,分明是流连烟花场所导致的!”
“你放屁!”裴正南一脚踩上周毓秀的胸口,“我裴正南行的正坐的端,从不流连烟花场所,何来的染上脏病之说?明明是你不甘寂寞,勾搭肮脏的野男人……”
“你才放屁!”周毓秀粗喘一口气,愤声打断裴正南没说完的话。
她振振有词的控诉道:“当初是谁去怡红院勾搭上周嫣儿的?竟然敢说自己从不流连烟花场所?依我看,你是没少流连烟花场所吧?我敢发毒誓,从没睡过你以外的男人。你敢发毒誓,从没睡过我以外的女人吗?”
裴正南怒极反笑,觉得周毓秀是在强词夺理,“发毒誓有用的话,这世上的人早就死光了。别以为你敢发毒誓,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这贱人做了什么好事,我心里一清二楚!”
周毓秀气的朝裴正南腿上捶打,“你一清二楚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