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把我屋子收拾一下,把东西都搬隔壁电报室去,然后你就待在那里,给我看好那些资料。”钱小风朝着警卫员大牛命令道。
大哥大嫂的到来让他很意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原本多了一个坦克排和步兵营就已经让他措手不及了,部队甚至压缩了营房,将原本两个营房的战士挤到了一间屋子里,这才腾出了位置,自己这一家子似乎除了自己的屋子也没地方可以去了。
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见他的鬼去吧,家里穷一些的,一家老老少少的挤在一间屋子里,一张大通铺上的比比皆是,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理由?
再说了,钱小风住的是团部,随便收拾几张床铺出来就行了,地方大的很,无非就是找块布遮上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
“别老使唤人家了,都是离家几千里的孩子,咱们自己去收拾就行了,这大冷天的,让人孩子休息会。”钱小火急忙制止了大牛,对着钱小风说道。
钱小风觉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道:“大哥,那些都是军事机密,别说你是我大哥,就是我手下的营长,我身边的警卫,没我的命令也不准去动那些资料。”
“这么严重?”
大约半个小时后,大牛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奔走了四五趟,这才将一沓沓的资料搬到了隔壁的电报室,然后一个人便坐在了那些资料上,从现在开始,就是睡觉,他也不会离开这些资料一步。
钱小火一行这才跟着钱小风走入了团部,屋子很大,因为不是战时,团部也没有什么人员办公,屋子里的火点的也不是很大,所以屋内的温度并不比其他屋子暖和,比起卡车驾驶室就更加不如了。
让外面的士兵到食堂打了几份饭回来,钱小风这才转身返回屋内,取下了厚厚的帽子和军大衣,还有那并不算厚的棉手套。
因为要考虑到作战问题,所以无论这里有多冷,他们的手套都是有严格要求的,即不能影响开枪,其实也就是两层的棉布手套,在这里基本上属于一冻就透的那种,不少战士的手都出现了一些瘙痒,若是在这么下去那也就离冻伤不远了。
“老二,你这脸上是咋的了?”钱小风脱下了帽子,右脸后侧一道长长的疤痕漏了出来,连带着那一条线的头发也消失了一部分,钱小火急忙问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地上刚好有个弹壳,脑袋砸上去了,被烫的。”钱小风胡乱的解释道,不想让大哥他们为自己担心,上阵打仗,阵亡的将士数不胜数,他这点小伤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钱小风的伤痕,自然是引起了一众人的关心,孙月娥因为害羞,加上心中也有些不太适应,所以表现的没有那么积极,但这并不影响双方大哥大嫂去关心。
而接下来,双方之间的话题算是彻底的打开了,经常性的询问一些战场上的事情,比如老毛子是不是很不抗打?要不你们怎么会打的这么顺利?等等一系列五花八门的问题,一时间钱小风只能疲于应付。
吃完了晚饭,辎重也清理的差不多了,钱小风到外面检查了下情况,然后便找人搬着几床被子走了进来。
说实话,在前线找几床被子还是很不容易的,虽然保证了一人一床,但这里的气温实在是太冷了,即便屋子里点了火也不行,所以很多士兵都是两人合起来睡在一个被窝里,将两人的被子一起盖在上面。
最终,钱小风只能让大嫂和丈嫂以及孙月娥三人挤在一起,他自己则和大哥还有丈哥挤在一起。
冬天的夜,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要么说改革开放以前,中国的人口为什么会增长的那么迅速?主要还是因为夜里除了造人就是睡觉,不然也没别的事干。
恩,这个情况造人是不可能的,所以睡觉的时间还是很早的,加上钱小风一般有在夜间起床巡视两次的习惯,所以大约九点钟不到,钱小风便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过去。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有枪声传来,正在睡眠中的钱小风,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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