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抱住顾明烨的腰际，泪水模糊了视线。

“求你了，顾明烨，我求你了，别这样。

别这样，我求你了。”

顾明烨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段凯看得出，邢荞这一招虽然危险，确实有效果的。

“明烨，别做让邢荞担心的事，你那么在乎她，真的要让她伤心么？”

邢荞……邢荞……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顾明烨睁大了眼，松开手。

钟倩倩得了自由，连滚带爬的逃出病房。

顾明烨这个疯子，他这个疯子！

段凯见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松了一口气。

而恢复理智的顾明烨却不敢去面对邢荞。

刚刚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荞荞……”

沙哑的声音，让邢荞的眼泪落得更凶。

此时此刻，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来单独相处。

段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真的没想到，顾明烨还有这样的一面。

而，更难得的是，不管顾明烨是什么样的面貌，邢荞都在他身边，懂得体贴他。

真羡慕顾明烨啊……

“你……你都看到了。”

顾明烨的声音有些疲惫，幸好他不是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不然的话，真的不敢想象，会生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现在，他最不想面对的后果已经出现了。

邢荞看到了他那样的一面。

疯子，他是个疯子。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邢荞哭的不能自己，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担心的话，那他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我……”

顾明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腰间的手松开，转过身子，面向她。

“邢荞，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就算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病症，却还是不想放开你。

想要把你绑在我身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傅芊飒为什么会这么要好么？

因为她是我的主治医生。

这个病由来已久，是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生了那么多的事。

长期的环境使然，让我有了躁郁症，还有精神分裂症。

病的时候，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差点杀了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嗓音都是在颤抖着。

邢荞听着这些话，眼眶里的泪水更是泛滥成灾。

“别说了，顾明烨，别说了。

还记得我们在婚礼上的誓词么？

不管生老病死，不管贫穷富贵，我们都不离不弃。

你是我丈夫。”

顾明烨看着她，胸口闷闷的疼。

“可我知道，这对你并不公平。

荞荞，对不起，我对你说了谎，真的对不起。”

邢荞紧紧的抱住顾明烨，在怀里失声痛哭。

“别说对不起，顾明烨，别说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是她。

如果她在细心一点，怎么可能现不了他的异样。

其实那时候傅芊飒已经给她足够的暗示，真是她一直都没有想过顾明烨会得这样的病罢了。

她只是心疼他，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

以前他是没有人可以分担，现在不同了。

“顾明烨，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不要小瞧你的女人，我是你的选择，难道你不相信自己么？”

听着这些话，顾明烨眼里不由得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