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句话之后，小碧不再大声地嚷嚷了。

“好像是早就死了，这脸色……”

小碧嘟囔了一句，将小楼的外衣脱下了下来，穿在了身上，还学着人的样子，系上了扣子，左右扭了几下，才将小楼背了起来，飞快地跑了出来，走在了凤芷楼的身边，鼻尖儿上都冒出了汗水。

“放心，你杀她的事情，我一定不说出去，她这么丑，哪里配得上这么好的男人，不如你给她当老婆好了，我让给你。”

“谢了，不让你让，我就是他老婆。”芷楼撇了一下嘴巴，这小妖精还挺大方的。

“就说嘛，刚才那个丑八怪胡说八道的，她怎么可能是他的老婆，还是你像……”小碧嘿嘿地笑了起来，让凤芷楼很是无语，也懒得解释她和魏小楼之间的微妙关系。

“快走吧，不知道前面的路通不通？”

凤芷楼一边走，一边朝前看着，现来时被赌住的洞穴已经解除了封闭，看来一切都是那个金人的杰作，殇战胜了他，所有的通路也就都开了。

身边，小碧背着小楼，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你说的，教我怎么做个完美女人，可不能反悔？”

“得看你的表现，等我丈夫醒来的时候，你不能再纠缠他。”凤芷楼趁机和小妖精讲条件，如果她同意了，大家都能好过一些，殇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她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我才不想缠着他呢，如果不是他答应我，带我离开那个破地方，我才不会跟着他的，说起来，聚魂塔还是我告诉他在哪里的呢？不然，他也得空手回来。”

小碧神气地扬起了下巴，没有她，谁也别想找到那个地方。

“真是你带路的？”芷楼看向了小碧，看来是她误会了这个小妖精。

“当然了。”小碧很骄傲，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能恢复原来的样子，芷楼的心里很是感激，懊悔刚才那么耻笑这个小妖精了。

“谢谢你了，小妖……不，小碧。”芷楼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其实呢，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带了路而已，没做什么，要谢，你该谢那个守着聚魂塔的女人，她可真够傻的，自己不用聚魂塔复活，却将唯一的机会留给了你，我好感动啊。”

小碧说着，还挤出了两滴泪水，她能变成人，也得感谢那个漂亮的女子。

凤芷楼听了此话，觉得不对，聚魂塔不是殇千辛万苦得来的吗？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什么女人？”芷楼追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

小碧立刻闭上了嘴巴，她想到了殇叮嘱的话语，让她不能将聚魂塔怎么得到的告诉他的妻子，她刚才一激动，忘记了这个嘱咐，一股脑说了出来，现在闭嘴，好像来不及了。

妖精就是妖精，哪里有人那么多的心机，小碧这样的表情，让芷楼更加怀疑了。

“你不如实告诉我，我就不教你怎么做一个完美女人。”

“啊啊，你好可恶啊，他不让说的。”小碧耷拉下了脑袋。

“现在他昏迷着，什么都听不见，你说，我一定不告诉他。”

凤芷楼觉得有些不对，小碧越是这样说，她觉得事情越是蹊跷。

“那好吧，那个女人好像是你丈夫的娘啊，不知道她怎么想到，明明她也需要聚魂塔复生，回到什么……对，回到圣地，可她却守了这塔那么多年，说是将来她儿子也会来找这个塔……结果她放弃了，化作了飞尘，没有了……死了！”

“你说……”

凤芷楼觉得头脑里嗡的一声，背着殇原本就行走艰难，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是真的走不动了，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眼睛里瞬间噙满了泪水。

“为什么，是这样得聚魂塔，我不要，我不要！”

芷楼想到了石室内的慈祥女人，她抚摸着殇的面颊，恋恋不舍，眼里飞飞散着星光，为了成全他们，她舍弃了生的机会。

是龙母救了她。

“殇，对不起……”凤芷楼呜咽着，知道殇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不能将这个事实告诉她，隐瞒着她，可看到自己妻子恢复原来样子，重新复活的一刻，他欣喜的同时，又心如刀搅。

说多少声对不起，都不能弥补，芷楼跪在地上，一声声地啜泣着。

小碧停了下来，看着伤心的凤芷楼，她不知什么是难过，抽了几下鼻子之后，竟然也落了一滴泪水。

“我流泪了……”小碧喊了一声之后，忙闭上了嘴巴，陪着凤芷楼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