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是不是娘就能找个好归宿了呢。
胡思乱想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双大手轻柔的抱入怀中,她的眼里有着氤氤氲氲的水汽,哽咽了声音,“是谁说你是拖油瓶的,我去拔了它的舌头。”
小果儿的小脑袋蹭了蹭久曦的手,低声道,“外祖母说,爹爹不是个好爹爹,娘,忘了爹爹好不好?”
他伸出手,将久曦眼下的泪水用温热的指腹蹭去,他摸到那湿润的液体,不由得自己也酸了鼻子,“娘,总是爱逞强。明明忘不了,还要装作那么洒脱。”
久曦声音越加低哑,她挠了挠小果儿的后背,调笑道,“是不是没蚊子咬你了?今晚话这么多!”
小果儿呵嗤一笑,从久曦怀里挣脱出来,独留了个大后背对着久曦,声音平淡,“娘,我困了,我要睡了!”
有几分像是在强调。
久曦将眼中泪珠抹了抹,看见这帐子内残留的几只蚊子,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而那些蚊子的嗡嗡声顿时消失,他们一阵晕眩,便已经到了帐外,还正云里雾里呢,却见那女人的眼睛寒凉,急忙跑了。
投生为蚊子的,大抵都是那些犯下了滔滔罪行的人。
不仅寿命极其短,而且还容易被人拍死。
久曦看着瑟缩成一团的小果儿,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咸湿的水汽,心中疑虑划过,强硬的将小果儿的肩膀扳了过来,待望见小果儿用双手遮遮掩掩的面部之时,叹了口气,温柔的将小果儿的小手给放了下来,看着小果儿红扑扑的小脸蛋,以及泪眼模糊的样子,她笑道,“多大人了,还哭,不是男子汉么!”
小果儿哭的更厉害了,伸出小手便拥住了久曦,对着久曦的衣服蹭了蹭鼻涕和眼泪,道,“娘不哭,我这是在替娘哭呢!哭那个混蛋爹爹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