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迦言不答话,拒人千里的冷。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就是讨厌她的,连话都不想对她说,每个人都觉得她是个没规没矩的坏女孩。
最疼她的姥姥、姥爷已经不在了,亲生父母也去世了,谁还会疼她呢?谁还会去理解她的小野性其实不是坏,只是青春期里每个孩子都会经历的小叛逆。
没有人了!那她还变乖做什么?
薄恩恩眼中闪过一抹泪光,把目光落向窗外。她两只脚搓掉凉鞋,把腿放在了操作台上。虽然说裤子在膝盖处,但薄恩恩的小腿也是白得炫目,笔直,纤细,漂亮。
这个动作,终于引起了薄迦言的注意,目光含了冰似的,射了过来,语气冷冷的:“放下来。”
薄恩恩不动:“这样舒服。”
“恩恩,你是女孩子!”
薄恩恩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故意朝薄迦言挺了挺胸,语气顽劣:“特征很明显啊。”
薄迦言:“……”
他懒得再说了。
薄恩恩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有些微的失落。
六岁时,把她抱在怀里,护她周全的小叔叔已经不见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一座陌生的冰山。
她记着他曾经对她的喜爱;记着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记着他们都姓薄,是一脉相承的亲人,所以才在他的面前稍许放纵,结果却让他受不了。
薄恩恩心里微微的痛了一下,她放下了腿,侧了身子,面向着车窗躺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轻轻的用手指擦了擦,瞥着声儿,不想让人知道她在流泪。
她从来不在人前哭。没爹妈的孩子,哭给谁看?
鼻子一阵发酸,薄恩恩闭上了眼睛。忽然间,不想回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