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步，慢慢朝落地窗走。

薄恩恩转身面向他，并没有跟过去，他高大的身子，遮住好些阳光，斜斜的拉长在地毯上，有些沉抑。

“小叔叔，我们不能总这样带着怨气说话对不对？不管怎样，好过一场……”

“你是想跟我说好聚好散？”薄迦言截断她的话，静凝着窗外。

薄恩恩微滑喉，其实说穿了，也就是那个意思。

多少深情厚爱，到最后都抵不过一句好聚好散。

“小叔叔，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很苍白，我只是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没有办法再去改变些什么。

我不想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变得……”

“你也知道曾经亲密？”听到这里，薄迦言缓缓的转过身来，眸光带着一丝心痛，慢慢的走到薄恩恩的身边，高高的身子俯下来，压得薄恩恩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手，却被薄迦言拉住。

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中带着痛，“那么多的曾经，那么多的回忆。恩恩，你告诉我一个，想起你，不再心痛的方法？一个不再想着你辗转难眠的方法？

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彻底的忘记你？你告诉我，曾经那个不顾一切撩我的薄恩恩去了哪里？”

“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不顾一切。每个人，都有被牵制的软肋。我是不如四年前勇敢，那是因为我成熟了，不管不顾，只会把旁人推入深渊。

有些东西，是你我都输不起的。”

薄迦言微微咬唇。

是，失去宋丽芳，是他们都输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