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做了很多的梦,醒来的时候,眼角还是湿润的。
室内关着窗帘,她不知道几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坐起来,房门就打开了,她眯起眼睛适应着突然起来的光亮,修长的身影阔步而来,优雅又迷人,看清来人,她有些局促,开口:“我睡了多久?”
“17个小时。”
“哦。”
“睡了这么久,头痛不痛,有没有别的不舒服?”他低着身子询问。
“不痛,脑袋有些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喝点水。”他把水杯递过来,她接过,低头才发觉自己的手关节上都是擦伤。
雨中的记忆涌出来,是用力砸在地上,磨破的吧?
等她喝完水,他才在床沿上坐下,拿起她的手,一言不发的给她每一根手指上擦药。
他侧着身子,她盯着他绝伦的侧颜失神,眼眶不由自主的泛了红。
她当然没忘记,在17个小时前,她因为心痛是如何歇斯底里的去重伤他;是如何歇斯底里的因为自己的心痛去伤害他,她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管她呢?
睡了这17个小时,她算是冷静下来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就算郁迟没有在奥利斯集团工作那又如何,就算他不叫郁迟,又如何呢?
因为她知道,他们曾经真的很相爱。她跟他,经历过生死,在最危机的时候,他始终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她跟他的感情是真的,她不该因为这样的变故就否定他们曾经真的相爱过。
所以,她也不打算纠结了,顺其自然吧。
这样的认知,白墨的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托着她的手指上药的男人手一顿,抬头,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