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从今天早晨开始,头就隐隐作痛,胸闷,像是被压了块巨石般难受。
已经多年没有生病的陆之谦,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症状的不对劲。
依旧努力强撑着处理公司的文件。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动力的事情,大概就是待会回家可以见郝萌了吧。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卧室里织围巾。
这样想着她的时候,陆之谦觉得身体再不舒服,仿佛也可以撑得下去了。
David觉得有些奇怪,向来不喜欢被人开车接送的陆之谦,今日竟主动要求他开车将他送回家。
坐上车后,陆之谦的头便靠着后车厢,浅睡了过去。
David觉得陆之谦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却始终固执的说不需要。
一路上,陆之谦不是在轻声的咳嗽,便是沉沉的睡觉。
为了让陆之谦睡得好一些,David刻意放缓了车速,调高了车内的暖气。
终于把车子驶到了陆之谦公寓楼下时,David抬头一看车后镜,发现陆之谦还在熟睡。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叫醒陆之谦。
怔忡之际,熟睡中的陆之谦仿佛察觉到车子停止了行驶,蹙了蹙眉毛,挣扎着瞠开了眼。
揉着涨疼的额角,他问David:“到了?”
David点头,恭敬的答:“BOSS,到了,我看您睡着了,就没有叫。”
陆之谦一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一边略有不满的开口说;“你该早点叫我才是。”
此时的陆之谦,一心只想快些见到郝萌。
自打他从北京回来后,俩人就一直争吵不断,压根没有好好的相处过。
有人说:人在生病的时候,不管是身还是心,都会变得异常脆弱。
陆之谦也许正是如此,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见她。
哪怕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身子像被压着一块铅一样重,每挪动一步,都举步维艰。
David见陆之谦脚步略有艰难的走入大楼,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这病一来,再强壮的男人,也会如山倒。
此时的陆之谦,已经完全忘记了,郝萌早上与他说过要去送表妹出嫁的话。
他以为,只要打开了这扇门,郝萌就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可是当他打开了门,家中却是静谧得可怕。
陆之谦找遍了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见到郝萌的身影。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木然的取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这才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想,郝萌一定又是去上街买东西去了。
就好像今天早上,她一大早就出去外面买东西。
客厅的沙发桌子上,整齐的叠放着一条黑色的围巾。
陆之谦眯了眯眼,伸手去拿那条围巾。
围巾很长,纯黑色,手工很精致。
陆之谦不由地挑唇,笑了笑。
他想,郝萌连围巾都给他织好了,一定也不会走远。
这样想着,陆之谦倒一时之间忘记了要打电话给郝萌。
他想,再等等吧,再等等她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