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看了王安一眼,挥手道:“来人,把他带回去,严加审讯!”
忽听“啊”的一声惨叫,不等卫平的人上前,王济已经抽出佩剑,狠狠地捅进了王安的后心。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卫平都没来得及阻止。
王济拔出剑,一脚踹翻死尸,任由鲜血溅满了自己的衣袍,大声说道:“这厮挑拨王某与卫贤弟的交情,死不足惜!”又拱手道:“贤弟,王某便借你的酒楼设上一席,向贤弟致歉,还望贤弟莫要推辞。”
卫平却摆了摆手,道:“从今天起,酒楼停业三天!另外,王将军的交情,在下也不敢冒认。自今日起,王将军已经被酒楼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从此不得踏入酒楼半步!”
“你!”王济一时气急,伸手指着卫平,竟说不出话来。
常山公主却吃惊道:“小侯爷,那本公主岂不是再也吃不到卫记酒楼的菜了?”
她双目失明,已经看不到这世间的美景了,如果再边卫记酒楼的美味都吃不到,生活岂不是又少了一层乐趣?所以听到卫平这番话,她居然比王济更加着急。
卫平呵呵笑道:“公主勿忧,卫某的话只是对他说的,酒楼随时欢迎公主的到来。若是公主觉得出行不便,只须派个人知会一声,想吃什么菜,卫某立刻派人送到府上。”
常山公主大喜,竟朝着卫平的方向道了一个万福,笑道:“那妾身便多谢侯爷了。”
王济被逼无奈,杀了从老家带来的管事王安,又眼睁睁地看着卫平和常山公主有说有笑,而常山公主却视他有同路人,顿时急怒攻心,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血堵不住,喷涌出来,“啊”的大叫一声,往后便倒。众家奴着了慌,七手八脚上前相扶。再回头时,卫平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这边,常山公主也在婢女的搀扶下转身进了府门,全然不管王济的死活。她和王济的夫妻关系早就有名无实,现在连这点表面文章也不想做了。
…
洛阳是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闲极无聊的人也多,最喜欢传播各种小道消息。十多天前,王济兵围酒楼的事情早就广为人知。前两天,卫平又带人打破了王济家的大门,算是报了仇。很多人以为事情至此应该结束了,却不想还有后续。
很快,卫平逼死王安的事又在京城传扬开来。不过,比这件事更令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卫平陪着常山公主同游了洛阳城。有人甚至描述得绘声绘色,说什么常山公主跟卫平眉来眼去,相互传情。那常山公主是个盲人,又如何能够眉来眼去,分明是无稽之谈。但是往往正是这些无稽之谈,才更容易激起听众的兴趣,又哪来人去深究其中的真伪。至于卫平再一次打破王济家的大门,直接被人给忽略了。
当然,聪明的人都清楚,这件事的起因是王济觊觎卫记酒楼的秘密。在洛阳城中,眼红卫记酒楼的生意、觊觎卫记酒楼烹饪之法的人却不在少数,只不过王济仗着驸马的身份第一个跳了出来。眼看着王济被气得一病不起,众人也见识了卫平的狠辣,他可不表面上一个少年这么简单。
而与此同时,卫记酒楼也换了一块金灿灿的新招牌,那块新招牌竟然是司马炎御笔所书。司马炎御笔亲题的新招牌在这时候挂上去,似乎隐晦地传递出一个信号,在卫平和王济的纠纷中,皇帝放弃了自己的女婿,转而站到了卫平一边。至此,那些还想打卫记酒楼主意的人也不得不得重新掂量掂量,更多的人则彻底打消了念头。
…
卫平从王济家归来,心情大好,这才想起自己从江南带回来的那些女子,也不知道冬妮是如何安置她们的。他初为人父,这两天的心思全放在贾午母子身上,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那些女子既然是因为他才来到京城,他总不能弃之不顾。
在两个婢女的带领下,卫平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有婢女朝着院中一指,小声道:“老爷,张夫人母女便住在这里。”
卫平不觉皱眉道:“张夫人?”
婢女慌忙说道:“是冬夫人吩咐婢子们这样叫她的。而且冬夫人说了,不许任何人随意打扰她们。”
这些婢女最为势利,知道冬妮现在已经是卫平的女人,对她也改了称呼。不然的话,以冬妮逆来顺受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这些婢女称呼自己夫人。即使这样,这些婢女也只能在背后叫一叫而已。
卫平自然不会去纠正这些婢女,抬脚便进了院门。
这时,就见张玥匆匆跑了出来,满脸焦急地说道:“侯爷,丁丁水土不服,求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丁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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