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瑶?不,我不认识,”停了停,凯特琳又问:“你妈妈身体还好吧?”
苏寒漠说:“我妈妈已经过世了。”
“过……过世了?”凯特琳的嘴巴张大,好一会儿都没有阖拢。
“是的。”苏寒漠想起姐姐不幸的童年,心里一阵难过,低下了头。
南宫俊逸看见苏寒漠的眼圈都红了,心里对她更佩服,这女人不当演员真是可惜。
“对不起,”凯特琳向苏寒漠道歉,说:“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苏寒漠摇摇头,说:“没事,我两岁的时候,我妈妈就过世了,我对她没有印象。”
“两岁?”凯特琳又是一楞:“那你已经记不得你妈妈的样子了?”
“是的,我对我母亲没有一点印象。”
“那,”凯特琳又问:“你父亲呢?”
“我父亲……”苏寒漠顿了顿,说:“他在精神病院里,因为他患了精神分裂症。”
凯特琳嘴巴又长大了,然后连声道歉:“对不起,左姑娘,我没想到你的家庭是这样。”
苏寒漠摇摇头,低沉地说:“我爸爸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认识人,但他在精神病院里过得还好。”
“你爸爸不认识人了?”
“嗯,他连我也不认识。”
想着姐姐的不幸,苏寒漠又是一阵伤感,喉咙都硬了。
凯特琳停顿了一下,又问:“左小姐应该还有兄弟姐妹吧?”
“没有,”苏寒漠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
“唉,”凯特琳叹了一声,说:“你妈妈过世得早,你父亲患了精神分裂症,你连个帮你分担困难的姐妹都没有,这孩子太不幸了。”
“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苏寒漠想着姐姐的脸,姐姐虽然表面上看来很柔弱,但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幸,依然顽强地活着,这本身就说明她很坚强!
她们交谈的时候,没有人注意阳小婕。
阳小婕的表情有些迷茫,因为那次她跟左云儿聊天的时候,左云儿说她去年才找到生母,现在又为什么说她两岁的时候母亲就死了?
然后她想起左云儿说是跟着姥姥和奶奶长大的,那她现在说的应该是她的养母死了。
南宫俊逸低头喝茶,如果是左云儿回答凯特琳的问题,他一定会紧张,但苏寒漠代替左云儿回答,他就不需要操一点心了。
只是听苏寒漠讲到左云儿的身世这么悲惨,他的心里也感到难受,他很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然后他忽然想起苏寒漠说晚上回去要把左云儿的事情告诉他,他顿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现在他不仅想知道左云儿的过去,还想知道苏寒漠的过去,更想知道,她们又是什么原因被分开的?
他站起来说:“琳姨,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向凯特琳告辞。
凯特琳把他们送到楼梯口,说:
“俊飞,从明天开始,你着手准备你和小婕的婚事,不准再拖。
“俊逸,你帮我操操心,在小婕入学前,必须让俊飞把婚事办了。”
南宫俊逸说:“俊飞,那这段时间你忙婚事,公司里我去照看。”
南宫俊飞应了一声:“好的。”
苏寒漠跟南宫俊逸回到家里,她上了楼,往沙上一坐,说:
“哎,我说了我姐姐的情况,我还以为琳姨要把我赶出去,没想到竟然没有。”
南宫俊逸说:“她为什么要赶你?”
“她原本就不喜欢我姐姐,现在得知我姐姐自幼丧母,父亲又患了精神分裂症,结婚没几年又失去了丈夫,她难道不认为我姐姐命硬么?
“她就可以借机说我姐姐克母克父,还克夫,如果嫁给你,会把你克死,她正好借这个理由把我赶走。”
南宫俊逸笑起来,过来坐在她身边说:“琳姨不会为这些赶你走。”
“为什么?她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不是都迷信吗?”
“琳姨连字都不认识,哪里懂什么迷信不迷信,”南宫俊逸说:
“再说,琳姨也是自幼就父母双亡,结婚后她的丈夫又出了事,跟云儿的情况差不多。
“如果要说克父母,克丈夫,琳姨比云儿还严重,因为云儿的父亲还只是患病,而琳姨的父母却是很早就死了的。
“你说她有什么理由说云儿克父母克丈夫?”
苏寒漠说:“要这样说来也没错,那她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