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疼。心疼。”蒋夫人看了一眼顾漠,不悦地说道。
“您真爱开玩笑。”应闵立刻打圆场。“顾漠让秘书送手机过来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跟肖染联系。昨天他没出席婚宴,那婚礼当场就取消了。他就算现在去负荆请罪也不管用了,那边气得跟什么似的。一个电话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您真是成功地破坏了一桩婚姻。”
“你这是替顾漠责备我?”蒋夫人冷冷地看着应闵。她原本对这个应大夫有些好感,现在打算连她一起恨。
替肖染申诉的人都不是她的朋友!
是仇人!
“不是啊!我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让您安心。”应闵握住蒋夫人的手腕,摸到动脉处后,便开始低头看表,几十秒后,她优雅地笑了笑,“恭喜您,心跳很平稳,说明手术相当成功。”
“手术成功有什么用?要我命的是我脑袋里的瘤。”蒋夫人并不见一丝喜悦。
“伯母,我看过片子,那个肿瘤边界清晰,良性的可能占百分之八十。您别太担心。”顾漠走过来,声音平静地安慰道。
纵使是已经五十几岁的人,家人全去世了,也会害怕死亡。
他已经不知道是该恨伯母,还是该可怜她。
“那也还是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蒋夫人皱着眉说道。
应闵看出蒋夫人的恐惧,便坐到床边的椅子里,握住对方的手说道:“您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成为那百分之二十。您是那百分之八十里的一个。片子我也研究过,我跟顾漠的意见一样,良性的可能性极大。”
“真的?”蒋夫人立刻转忧为喜,紧张地问道。
“我骗您干嘛?对我没有好处啊!如果是良性,吃点药调理调理就好了,可如果是恶性,一刀下去就得多少钱啊?!”应闵有些夸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