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飞离黑河，肖染的心也跟着留在了那里。

“ay，不是妈妈不要你。”她在心里默念。

这个孩子来之前她并没有多么期盼，可是在得知怀孕后，她一度非常兴奋，甚至开始期待他的降生，做梦都会梦到一个粉圆粉圆的ay。

可是她只拥有了他几天的时间，他就硬硬地被剥离母体。

她的眼泪在失去他的那一刻便流干了，剩下的只有心痛。

顾漠将肖染搂进怀里，轻声说道：“宝贝，快到家了。”

听到“家”这个字，肖染的鼻子便开始泛酸。

他们回家了，却只有两个人回来。

ay被永远地留在那个寒冷的地方。

肖鹏程看出女儿的伤心，心酸地低头，擦了擦眼角。

一下飞机，顾漠便接到卓烈打来的电话。他沉默地听着，脸色越阴冷。

“好，稍等。”捂住电话后，他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肖鹏程。

“爸，你有没有想过，要杀我们的人是谁？”顾漠冷着脸问道。

“想过。”肖鹏程点了一下头。

“您觉得可能是谁？”顾漠唇角挂着冷笑，挑了一下眉。

这一路，他一直在分析这件事。

那两颗子弹的目标是小染。

而小染死后受益最大的就是杨月娟跟肖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