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日子虽然过得惬意,可是肖染仍然落落寡欢。
她无法真正开心起来。
可是为了不让堂舅一家担心,她仍然强颜欢笑。
“舅妈,这个要怎么缝?”肖染一件衣服跟一根针问道。上午上山的时候,树枝不小心把裙摆刮破,她只带了两件衣服,如果不缝上,她就没有换洗的衣服了。
“你得把线穿到针眼儿里才能缝。”博格彦笑着拿过肖染手中的针,找了根与衣服颜色相配的线穿到针孔里,开始教她怎么缝衣服。
“舅妈真厉害。缝得跟没破似的。”肖染惊讶地看着博格彦穿针引线。
她打小被爸爸当成小“公主似的抚养,从来没拿过针线,所以看到舅妈缝衣服那熟练的样子,震惊得不得了。
“你这丫头!真会夸人。”博格彦憨憨地笑了。“这种粗糙的针线活,我们族里的女人都会做。”
“我就不会。”肖染挠了挠后脑,嘿嘿笑了笑。“我很笨。”
“你不是笨。是你爸爸太疼你。”博格彦慈祥地笑着揉了揉肖染的脸颊。
听到博格彦的话,肖染又想起爸爸,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瞧我这张嘴!”博格彦用力抽了一下自己的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舅妈,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爸爸了。”肖染说完,便扑倒在床上,用衣服堵着嘴,难过地哭起来。
博格彦伸手,轻轻拍着肖染的背:“过年的时候还好好地,这人说走就走了。”
卓烈拿着一堆报纸回到家,便看到肖染在哭。
他立刻把报纸放到桌上,关心地上前问道:“妈,小染怎么又哭了?”
“我没事。”肖染赶紧坐起来,用衣服抹掉眼泪,努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