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烁一心只为报仇雪耻,可不想一味的没有一丝希望的呆在这座没有人气味的地堡中度过余生,要是真按照他们所言,自己清白之日还早着呢,想起在外逍遥法外、潇洒自如的那贼人,他越不能安静,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终于看着完颜烈逐渐融入状态,赶紧乘热打铁从高统手中接过信封抵到了完颜烈手中。? ?
“这?”
“将军不必多问,我唐某人知道将军偏袒与我,但是我赵烁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想着能尽快走出这里,必将亲手抓到贼人,不手刃此贼誓不为人;这是我连夜所写的证词,希望将军能亲手交到贵国女皇的手中。”
“赵兄能如此想,我就大为放心了,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只是身为人臣当听令行事,如有怠慢的地方请赵兄不要在意;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这里我亲自为你们安排的,等我的消息吧!”此刻完颜烈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情绪,两个为将者都是可以相互理解的。
从始至终,李氏狱长跟两个跟屁虫都在门口守候,里面的谈话三人虽然听的不大清楚,但偶然间爽朗的笑声传来,也不禁让三人打起了寒蝉;心中大概有了个主意,就是里面的这个囚犯实在是不能再惹了!
完颜烈走去回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王震南说道:“王管家,且随本将打道回府吧!”
“老乡?想不到呐,士别三日不到你竟然是相府的管家?”赵烁惊愕之余半晌没有回过味来。
“赵公子说笑了,这事不方便详解,待日后再说吧。”王震南经赵烁一问老脸顿时挂不住了,怎奈门口有旁人存在也不敢妄自开言,只好配合着完颜烈的话头随后走了出去。
门外三人见右将军出来,纷纷毕恭毕敬的点头哈腰,完颜烈愤怒的瞪了三人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将最后再说一次,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对里面的人轻举妄动,若有胆敢悖逆之人,杀无赦!”完颜烈说话间不怒而威,同样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他,生命的历程中也只有像赵烁这样为数不多的英杰才能引起他的惺惺相惜,这也难怪安格王会跟自己订下了终身不变的契约。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小的这次拿项上人头担保,一定会让唐爷安然无恙,安然无恙!”狱长挤着眼一脸矫昧,贪生怕死之徒双手举到头顶,右将军的虎威压迫的他不敢抬头直视,此时此刻为虎作伥的狱长大人恨不得将自己的祖宗几代都担保出来,言语中端的是信誓旦旦!
“哼!”完颜烈冷哼一声,一挥长袍愤愤离去,他身为契丹的右将军,跟赵烁虽然称兄道弟,但是两人各有其主,治军之道就看看眼前三人便可见一斑,在赵烁面前也会觉得羞愧!
三人伸长了脖子看着完颜烈走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李氏狱长浑身冒着冷汗,哆哆嗦嗦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方才的一幕一个小小的狱长郎中足以胆颤心惊。
“我就说,我们不该那样对待!还好那家伙命大,否则我们兄弟三人可就真得去地狱里拜把子了。”其中一人用几度颤的声音瞧瞧在两人耳旁说起,生怕被牢室中的赵烁听到一般。
“哼,我那远亲真是有眼无珠,差点害的我等身异处,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他。”李氏狱长扭曲的脸怂拉着,不知是恐惧还是突然的放肆,整个面貌极为狰狞!
“大哥,别怀恨了,那为唐爷爷可在牢室之中呢。”
狱长憎恨的似乎忘却了依然在铁门内的赵烁,小的一提醒顿时跟见到了自己的亲爹一样连声嬉笑着舔着脸进去把赵烁跟高统迎了出来,愣是说干了口水也不觉得累,跟三只无头苍蝇嘤嘤呜呜在赵烁耳旁乱叫不止。
“尔等三人不必多费口舌了,我没有你们那么小心眼。”
听唐爷爷似乎无意跟他们过不去,狱长一时窃喜,忙着安排道:“你们二人还不快快送唐爷回牢室?”
“不劳大驾了,我唐某不会逃跑,牢室在哪我也是能找得到的。”说完赵烁带着高统原路返回,至于住哪里也只有赵烁心里清楚了。
先前的牢室内,那个七星寨的所谓寨子正幸灾乐祸的殴打着嘲笑他的人,手下的狗腿子也是争先恐后的对各个心中略有不满地没有背景的囚犯拳脚相加。
赵烁跟高统随着两位狱卒行走在廊间,看前面两人恭恭敬敬畏畏缩缩的举动,引起了周朝众多人的关注,大家更多的是膜拜与敬佩。
走到熟悉的地方,看着油头粉面的狗头寨主气势凌人的欺压弱小,赵烁不满地冷哼一声。
那人一回头双手叉腰正要破口大骂,现是赵烁时不由得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