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埃文一贝尔以一部““死亡幻觉,.出现在了演员的位置上,当初这部电影可是被成为高智商电影,不少人看完都一头雾水:今年,埃文一贝尔又出现在了另外一部高智商电影““改编剧本,,中。事实上,““改编剧本,,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高智商电影,更像是一个富有哲学禅理的剧本。
中国有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正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的内容是,从前有座山..…...无限循环。““改编剧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这样一部作品。
当初影评人在分析““死亡幻觉,.时,是将这部电影拆分成如同流水账一般的无数个镜头四十七个段落、一百一十个场景,由众多个看似无意义的镜头串联在一起,构建成了一部让人糊里糊涂的高智商电影。相对而言,““改编剧本,,是按照传统叙事风格展开的,就显得容易理解多了。
这是尼尔一达西连续第三遍看““改编[ 剧本,,这部电影了,作为““纽约时报,,近年远近驰名的影评人,尼尔一达西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初闻“.改编剧本,,出自编剧查理一考夫曼之手,而且他在““成为约翰一马尔科维奇,,之后又再次和导演斯派克一琼斯合作,尼尔一达西就燃起了兴趣,他知道,查理一考夫曼的电影可是一向值得深究的。再加上尼古拉斯一凯奇、梅丽尔一斯特里普和埃文一贝尔的组合,尼尔一达西对这部电影倒是有了八分期待。
十二月六日,““改编剧本,,举行点映,全美国只有七间电影院对这部电影进行播放,纽约三间,洛杉矶四间,仅此而已。
按理说,颁奖季上映的文艺剧情片绝不在少数,““改编剧本,,从之前的宣传来看就不温不火,获得的关注高不到哪儿去。但似乎所有人都忽视了埃文一贝尔经历七月份诽谤事件之后居高不下的号召力,一部不被看好的““狙击电话亭,,票房都能硬生生地过两亿门槛,那么在七间电影院上映的““改编剧本,,,门票一售而空,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幸,尼尔一达西以影评人的身份,通过““纽约时报,,的关系,拿到了一张电影票。这才能够在第一时间欣赏到这部电影。
看完第一遍,尼尔一达西琢磨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有些糊涂,他可是要写影评的,自然不能一知半解:于是他接着看了第二遍,这下,居然又更糊涂了一些,所以,尼尔一达西不顾时间已经就要见到七号的朝阳了,又走进电影院连续看了第三遍。
““改编剧本,,讲述的故事其实很简单,编剧查理考夫曼试图将““兰花盗贼,,这本小说改编成为一部电影,然后生了一系列的故事。
这样的故事,似乎每天都在好莱坞上演,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个剧本在编剧手中面世,但真正能够搬上荧幕、又取得成功的,却是屈指可数。
所以,这部电影更像是在对好莱坞编剧现状进行的探讨。
尼尔一达西知道,在写作这个领域之中,享誉世界的哲学家、文学批评家、小说家、历史学家安伯托一艾柯曾经提出过一个关于作者的理论。安伯托一艾柯认为,写作时有模范作者、经验作者、叙事者三个概念。
简单来说,叙事者就是小说中的第一当事人,通常的““我,,:模范作者则是那个隐藏在文本后面讲述故事的人,比如说““福尔摩斯侦探全集,里负责叙事的华生:经验作者就是小说家本人,就是那个署名的人,比如说““福尔摩斯侦探全集,.的作者柯南一道尔。
在许多小说之中,模范作者、经验作者、叙事者的位置经常被打乱,互相重叠又互相独立,使得小说变得非常奇妙。比如说中国那个和尚在庙里说故事的小说,和尚就同时是模范作者和叙事者,甚至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理解为经验作者。这就是安伯托一艾柯理论的奇妙之处了。
““改编剧本,,,也是在安伯托一艾柯展出来的一部作品。
但重点就在于,查理考夫曼用很巧妙的方法,将模范作者、经验作者、叙事者的位置不断调换,导致尼尔一达西这个专业人士也被绕进去了,不得不接二连三坐在电影院里仔细解读。
故事开头是一大段独白,然后出现一部叫做““成为约翰一马尔科维奇,.的电影的片场。尼尔一达西不由笑了笑,““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就是现实中查理考夫曼和斯派克琼斯的作品,这一个开头其实就是查理一考夫曼故意混淆观众视线的伏笔了。而电影之中主角的名字也叫做查理考夫曼,就是编剧捉弄观众的第二个手段。
回到电影之中,““成为约翰一马尔科维奇、,的编剧查理考夫曼被驱逐出了片场。出现在观众面前的,赫然就是由尼古拉斯一凯奇饰演的查理考夫曼一角。接着,是查理在说服一个好莱坞的制片人,希望将一本叫做“.兰花窃贼,,的书拍摄成电影。
画面一转,来到了三年前的纽约,““兰花窃贼,,的作者,纽约客专栏作家苏珊一奥尔琳在电脑前写““兰花窃贼、,这本书,追忆这本书的由来。第三遍观看电影的尼尔一达西此时才明白,这是查理一考夫曼混淆观众视线的第三个伏笔,现实中的确有““兰花窃贼,,这本书,作者也的确是苏珊一奥尔琳,现实中的一切都被搬到了电影之中,让人对哪部分是电影哪部分是现实无法立刻分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