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趁着夜色潜入一户人家的院落,偷了一件普通的女士衣裳,这里的女人似乎偏好长裙,所以她套上了这长裙,整理了一下头发,用头巾包住自己的黑色头发,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遮掩自己的身份。
这样形象与之前东方剑客的形象相差天壤之别。童晓晨坚信,如果不是特别相熟的人,绝对没有人会认出他。
这黑色夜,应该在何处栖息是个问题。在这座城中,他认识的人非常有限。童晓晨突然想起了在桥洞下生存的那群人。那个占卜师的话语仿佛犹在耳边:“你一定会回来的。”
带着话语的记忆,童晓晨不由自主地走向桥洞的方向。他兴许只能跟那群人混迹在一处了。在这座城中,那些大人物绝对懒得去看这些贱民一眼,多半会嫌弃这群贱民。所以,让自己成为贱民中的一员实在是个好主意,至少自己在暗处,可以掌握主动权。
童晓晨走到桥洞之时,大部分人已经睡着了,那些酒鬼的呼声震天。唯有一类人还未睡下,那就是廉价的妓女。这个时间点是她们接客的好时机,趁着夜色,可以干很多邪淫之事儿,赚取维持生计的金钱。
呻吟声不住地传来,混杂着酒鬼的呼噜声,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肮脏不堪。不过,肮脏当中才能催生出利益,这些人若是有办法,也不至于混迹在此处。
那被肥壮的男人压在身下的中年女人,眼睛晶亮地看着路过的童晓晨,夸张地叫着,仿佛得到最美妙的滋润。可看向她的面部表情之时,就算是个痴呆也知道这女人正在演戏。而且演的非常肤浅,一点也不走心。
童晓晨看着那女人,笑笑走开。那女人也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叫的更加大声了。那男人肥壮的身体在女人身上冲刺着,仿佛快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在某一刻停住,抖了两下之后无力地趴着女人身上。
女人将男人拥在怀里,承受这那份体重,仿佛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温柔,这大概就叫做职业道德感吧。毕竟,演戏也要演全套,虽然不走心,但表面功夫要做足。
童晓晨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占卜师,推醒那占卜师。
占卜师有些不耐烦道:“干什么?睡着呢!”
童晓晨低声叫道:“是我,之前给你银子的那个人。”
听到银子二字,占卜师立马清醒了,“银子?哪里有银子?”
童晓晨噗嗤一声笑起来,这人果然很爱钱,看来这两个字是他的敏感词汇,“是我,是我。”
占卜师一看是个包着头巾的女人,印象中似乎没有这号人物,便疑惑地看着他道:“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童晓晨将头巾解开,放下乌黑的头发,道:“东方剑客,我就是那个给你银子的东方剑客,你还给我占卜了一下呢。”
占卜师一拍额头,这才记起来,“原来是你呀!我还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看来我这占卜术果然已经学到家了。”
童晓晨道:“如果你是念旧情的人的话,现在就应该帮帮我。”
占卜师坐直身子道:“我当然是个念旧情的人,你给我的银子兑现的货币,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用掉呢。你是我这些年来遇到过的最大方的人了。”
童晓晨笑着道:“我如今大祸临头了,有人在追捕我。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就想到了来找你。你能不能保我一时安危?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办完之后就会离开这座城。一切就都清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