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当地的教士不止一次下令干涉中原人的信仰。这些中原人有的信奉佛教,所以在家中摆放着观音像和佛祖像,每日上香祭拜。有些中原人则信奉道教,所以在家中拜访着真武大帝的像,也是焚香祭拜。这些行为在中原大地非常常见,但在这里就是异常行为。
中原人觉得当地人非常霸道,已经干涉到自己家里的事情。毕竟他们没有修建寺庙,公开祭拜,一切都在家中进行。中原人已经不止一次跟当地人产生冲突。不过,由于中原人抱团,所以在抗击当地人总是能够取胜。
这些中原人大部分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之所以迁居到君士坦丁堡,或者是因为祖上随着成吉思汗打仗而来到这片土地,或者是因为机缘巧合长途跋涉道此地。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逃命逃到此处。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的命运从来不由他人任意支配。
在当地人想要通过武力惩罚或征服他们的时候,这些中原人集中起来组成了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在当地人眼中,这群会飞的人是会邪术的邪灵,是撒旦,是魔鬼。他们既然无法战胜撒旦邪灵,只有避开。
最近几年,由于君士坦丁堡内教派相争,外部又面临突厥骚扰,所以国内局势很不稳定。很多人都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他们的生活的处境越来越惨,此时就开始对他们所信奉的唯一真神发出疑问。
信仰根基的动摇更加加剧了君士坦丁堡的危机。新教派的改革并没带来好的效果,反而越改越差。突厥人不断骚扰着君士坦丁堡,在某些重大的战役中,中原人出了力,将强悍的突厥人拦在了城外。
民间开始流传一种传说,“东方术士飞天遁地,手刃突厥人,斩落马下,他们的灵力无处不在,强大又有活力,是主最得力的助手,是主对万民的赐福。”
这样的传说甚至被吟游诗人改成诗篇,唱诵出来,更增加了中原人的神秘感和魅力。
不过,中原人并未因为立下战功就去求取功名,他们依然过着避世的生活,只求不被打搅。当地人开始意识到中原人的重要性,也就不再针对他们。但中原人越是避世,那些当地人就越觉得他们神秘不可测。中原人已经成为当地最富有神奇色彩的群体。
“黄大哥,看来你们在这里起初是受了不少委屈的。”童晓晨说道。
“任何人要在一个新的地方扎根都不容易,这些委屈是必须经历的。”黄世筠叹了口气,为童晓晨添茶,“来,常常这明前绿茶,很难得可以喝到的。”
童晓晨端起那小巧的木质茶具,一股清新的味道迎面扑来,闭上眼睛小啜一口,全身仿佛都被这股清新盈满,无与伦比的通透。
童晓晨赞道:“能在这里喝到这样的绿茶真是难得。”
“可不。”黄世筠道:“这是一个朋友从中原带过来。一般我也舍不得喝的。”
“看来我是一个有口福的幸运之人。”童晓晨道。
“姑娘不知因何缘故来到这里呢?”黄世筠道:“这个问题也许有些唐突,但我还是很好奇,一个姑娘如何只身一人来到这遥远的君士坦丁堡的?”
童晓晨顿了片刻后道:“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人。来到这里当然不容易,我相信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经历了不少的劫难。不过,最为重要的是,我现在就在这里。”
黄世筠觉得这番话太妙,哈哈笑道:“没错,这才是最重要的,活在当下。却不知姑娘要找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