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言(四)(1 / 2)

我到此时才知道,确实是自己和肥佬拔了棺材钉放了黄衣女鬼出来。心中懊悔不已。

廖海波说:“和我估计的基本一致,把她们的尸体火化了,彻底解决掉这两个魔鬼。越早动手越好,现在就回分局。”

老王听了毛骨悚然,见廖海波说要走,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马上要去开门,刚到门口,“砰”的一声,似乎撞在一堵透明的墙壁上,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连声呼疼。

田丽觉得奇怪,伸手去摸老王撞到的地方,吃惊地对廖海波说:“头儿,这儿有一堵透明的墙壁!”

我和廖海波也伸手摸去,在门前的空间中确确实实地存在着一堵有形无色的透明墙,那墙非砖非铁,坚硬异常。

廖海波说:“刘彦秋在笔记中说他被妖术困在这间房里,看来咱们也着了道儿了。”

我在房间四周摸索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如此,四人就好比是掉进一个大大的玻璃鱼缸之中。

廖海波回头看了一眼油画对我们说:“咱们是不是被关在油画里了?”

廖海波说:“沈老太太是用这画把咱们圈起来了,咱们虽然没有进入画中,但是离不开画中所绘空间的范围。”

我仔细去看那幅油画,突然发现画中多出来的并不止我们四个人的轮廓。在画中所画的房间角落里,蹲着一个老妇人,正在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盯着我们看。我按照画中老妇人所在的位置转头去看房间中相同的地方,那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对廖海波说:“老哥,你看这画中的老妇人很像死去的沈老太太,不过她双眼完好,死去的那个沈老太太眼睛是瞎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廖海波摇摇头说:“不对,画里的就是沈老太太,咱们虽然在院中挖出她的尸体,但是她未必就是真的死了,对付这两个魔头绝对不能以常理推断。”

“嘟……嘟……”房中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众人都被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谁会给一个孤老太太家打电话?

田丽想去接电话,手还未碰到电话机,电话的免提功能键就自动按了下去,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刘彦秋的笔记本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被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翻了出来。笔记本你们已经看过了,不过就算没看过,我也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你们都得给我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狂笑不止。

这个声音非常刺耳,就好似用两块泡沫塑料相互磨擦一般,听在耳中让人心烦意乱,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声音就像是在我脑子里面所发,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廖海波对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们看那幅油画,画面又有了变化,画中本来蹲在房中角落的沈老太太,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部电话。看来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画中的沈老太太。

老王见状,忍不住骂了声:“老妖怪。”

电话里的声音大怒:“无知鼠辈,竟敢出言不逊,刚才偷喝了我不少好酒,今夜就先拿你开刀……”

廖海波听沈老太太说话,知道她片刻之间就要对老王施杀手,于是屏息凝神准备救人。

突然间身后酒柜中的两大瓶洋酒悄无声息地狠狠砸向老王头顶,廖海波应变奇快,把老王拉向一旁,但是这两瓶酒砸的劲道太大太快,饶是廖海波拉了老王一把,仍然有一瓶砸在了他的头上。老王的脑袋立时鲜血横流,他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我吓得呆了,忽然廖海波大叫一声:“小心。”

被他一叫我回过神来,见一把菜刀从空中向我头顶劈来。

廖海波刚才在救老王,离我太远来不及出手救援,束手无策。

菜刀来势快如闪电,我吓得两腿发软根本闪避不开,耳中猛听“扑”的一声响动,我心想这回可真是死定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想摸摸看是被砍掉了半个,还是整个都没了。

没想到一摸之下,竟然完好无损,仔细一看原来是田丽在危急之际把茶几抬起挡在我面前,菜刀正好砍在茶几上。我死里逃生,心中对田丽好生感激,心想:不愧是我老哥的手下,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这时候酒柜中的酒瓶就像狂风暴雨般砸向我们,我和田丽躲在茶几后面,酒瓶砸在墙上地板上,碎片四处飞溅,我们忙用衣服把头脸护住以防伤了眼睛。

廖海波在房间的另一侧,拖着昏迷不醒的老王躲在一只双人沙发背后,撕下衬衣给老王的头部做紧急包扎处理。

这时候酒瓶砸得差不多了,密度越来越小。不过这房间中的刀叉厨具尚多,哪一样砸过来也不比酒瓶的威力小。

电话中继续传来沈老太太狰狞无比的怪笑,从笑声中听得出来她对自己刚才几招的效果十分满意,气焰嚣张已极。

我喜欢吸烟,打火机一向是随身携带,我掏出打火机对廖海波说:“老哥,我冲出去一把火烧了这老妖怪的画,把她烧成一只老烧鸡,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廖海波说:“别烧,搞不好画中的四个人形是咱们身上的什么东西,你烧了画不要紧,咱们搞不好也成烧鸡了。”

廖海波一生中打过仗杀过人,经历了无数凶险,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无从下手。但是他沉着冷静临危不乱,环视四周稍一思索,便有了对策。

他记得刚才搜查房间之时看到身后的床头柜中有一卷胶布,伸手打开柜子把胶布掏出来,对田丽说:“小田,引开老妖怪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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