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徐盛与陈翎两人合并一军共同向濮阳进,于后的征讨主将张辽闻报之后,便将此消息再传向埋伏与侧的沮授,沮授见此乃传令翼州周泰、张南两将帅军急行,务必赶在陈翎、徐盛两人与曹军开战之前到达濮阳城下。
可事与愿违,沮授携审配抵达濮阳之时,彼时陈翎与徐盛两人正率残兵狼狈逃窜。
濮阳城中曹军尽出逐赶陈翎、徐盛兵势之际,让陈宫觑得其中战机,等候周泰、张南两人帅军抵达,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就赚开城门,攻克了这座位于兖州、翼州、青州三地交界处的大城。
战事混乱中,刘晔未能得脱,为周泰所擒,在陈翎、徐盛两人进入濮阳城中之时,沮授正在说降此人。
刘晔是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人,年少知名,有佐世之才。
一袭清布衣袍,兼他光洁的脸带着几分冷峻,无声无息中便将孤傲绝世的那种风范尽显无疑。
陈翎、徐盛两人面带郝然跨进殿内,向着沮授郑重一礼,此间之意乃是感激他攻下濮阳,使得自己两人毋需担忧为此遭受主公的重罚。
在沮授致意的目光中,陈翎向侍立一旁的周泰、张南两人走去,听得沮授向刘晔言道:“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
见刘晔冷笑不已,沮授苦口婆心又劝解道:“君择臣,臣亦择君…”
不待沮授说完,刘晔哂笑言道:“公与便是此间翘楚,侍奉翼州牧韩馥之时,袁绍兵败自戕邺城之后,你不思为主效忠,便降于吕布,此便‘君择臣,臣亦择君’是也。”
刘晔此话一出,“沧啷”声不绝于耳,殿中所有将校兵刃齐出,怒视刘晔,只待沮授话就将此贼砍死。
沮授过往如何,是非成道可留待后人论,此时此刻他既已贵为温侯吕布帐下左右军师中的一位,身为麾下的将校无论如何都得为此将刘晔诛杀,以显同心并力之情。
听得刘晔之言,沮授脸上浮现几许哀怨之情,罢手间令这些持兵刃相向的将卫退下,叹了一声,自语着道:“本初公对我恩重如山,可惜可叹…”沮授说话间,命人将刘晔带下去,收监关押起来。
此刻的沮授意兴阑珊,陈翎见之上前一步拱手言道:“刘晔不过是一黄口小儿,公与不必将其言语放在心上。”
沮授呵呵轻笑了一声,乜视了陈翎一眼,罢手言道:“不提此事,”沮授说着顿了一下,接着沉思半晌然后说道:“此战得你与徐盛两人之力,机缘巧合之下,占得此城。”
不知沮授为何说起此事来,陈翎脸上露出尬尴之色,沮授虽然说得巧妙,但自己与徐盛兵败之事是不能就此消掉,只是期望主公吕布在闻听捷报之后,忽略了此一消息。
“曹操亲帅大军将至濮阳,待他一至,必是一场生死大战。”沮授说着环顾殿中将佐,见周泰、张南、徐盛、审配等将俱在,心中略慰,遂接着言道:“不日文远亦至,届时定公、元俭一并来到之后,吾就拥兵近十万,帐下大将云集,实乃不惧任何一人,何况他区区一曹贼哉!?”
沮授说道此处,周泰等将校听得热血沸腾,轰然叫好。
“不过在此之前,城中的安定还有赖于诸位协力,之后便是未曾擒获的徐晃、史涣、文稷、李通四曹将。”沮授说道这里,转过来向着周泰诚挚言道:“现在军中惟一能敌徐晃者,只有周幼平你一人矣!”
沮授说完看觑着周泰的脸面,周泰见之哪有不明其中道理,乃慷慨成昂抱拳言道:“末将愿率一军前往!”
沮授颔点头,随即交付周泰一令,命他务必要擒拿住此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