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朱灵、阎行三人都是投诚过来的曹操麾下大将,如何区分谁是谁非,这难度在三人相互指责声中,吕布颇是为难。
个中是非曲直,吕布现在不想分辨清楚,只想全部押解下去,待战后再做决断。
不过正在吕布按此办事之际,侍立在旁的陈宫,眉头一撇,计上心头来。
暗暗向吕布附耳低语了数句,在吕布连声称道之间,文聘、朱灵、阎行三人见吕布从上退向后面休息去了,只留下陈宫一人在此审理此事。
着令魏越继续出营帐外去守候,而留管亥、许褚两人在侧,其余为夜中骚扰惊醒而闻信赶来的诸将皆打回去歇息之后,陈宫危坐下来,从文聘、朱灵、阎行三人的脸上看顾过去,接着开口说道:“仲业、文博、彦明,汝三人所言之事,危及我大军,我秉主公之令,不敢不辨晰清楚,就此放下。”
陈宫顿了一下,看文聘、朱灵、阎行三将脸上都露出我所说的才是真话,他所说的皆是假的表情,陈宫暗暗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今,汝三人分为两方,相互指摘,为明辨其中究竟谁是诈降之人,谁是忠诚于我主之将,来日与曹操大战,我意遣汝三人分头行事。”
文聘、朱灵两人心中一凛,俱暗道着估摸陈宫是想遣三人为攻城大将,无论是忠是奸,在这样的战场上,若有半分的礼让不忍之色,皆会为陈宫视做是通敌之嫌罢。
如此想了之后,文聘、朱灵两人慷慨激昂着抱拳言道:“军师但有所命,末将不敢不听,亦不敢不从!”
就在这期间,阎行心中浮起的想法与文聘、朱灵两人等若,若是说文聘、朱灵两人敢来行诈降一事,心中已经有了杀身报主的念头,那么在如今已经趋向投入吕布帐下的阎行的心中,这分明是驱自己上战场去送死!
有些迟疑,有些疑虑,阎行同样抱拳言道:“军师但有所命,末将不敢不听,亦不敢不从。”
三人话语有先后,语气有轻重之分,陈宫觑得其中差别之后,心中疑惑到底是文聘、朱灵两人为示自己之心实为真诚,才会如此;而阎行畏战避敌之心,在陈宫的心底,亦浮起了一层疑忌之意。
不由分说,陈宫述写两封信,分别交给文聘、阎行两人,看两将手中握着自己所给予的书信,不知是当场拆开观看,还是留待之后。
脸上浮起笑意的陈宫捋须言道:“此信留待明日大战之时,汝等三人再行拆开观看,之后便可依此上面我所述之令行事。”
说着说着,陈宫的脸上褪去了笑容,转换成郑重之色,接着文聘、朱灵、阎行三人听着他言道:“如今汝三人皆有通敌嫌疑,为免不测,故此今夜汝等暂且在此歇息一夜如何?”
陈宫之话虽然是征求的语气,但在文聘、朱灵、阎行三人听来,若是不从,说不得就此会被推出去斩号令示众,乃齐齐答道:“末将遵命!”
陈宫含笑间,挥手令管亥、许褚两将送三人出去。
接下来,陈宫估算了一下时间,便唤帐外一卫进来,吩咐了数语之后,从帐内走了出去。
步行来到帐外,仰望星辰,负手间陈宫暗叹一声,今夜不眠矣。
文聘、朱灵、阎行三人,在陈宫看来,不论他们自己内讧,他们三人都有为曹操遣来行诈降之计谋的嫌疑。
如此,趁着曹操还未知晓此间事情之时,刚过三更时分,暗中以文聘、朱灵、阎行三人笔迹书一封书信,投至城中去,引曹操出城来袭营,趁机攻入城内,方为上策!
至于文聘、朱灵、阎行三人究竟谁是真正的诈降之将,在大势面前,或许他们的心思,在假投向主公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有了另外之意。
呵呵…
在悦愉笑声中,陈宫看向黑憧憧间陈留城,暗道着,曹操,过来今夜,你是否依然还会待在城内?
在陈宫为文聘、朱灵、阎行三人的出现,思得一计,赚取陈留城之际,阎行、文聘、朱灵三将分别为管亥、许褚两人安置在左近看管了起来。
不说文聘、朱灵两将如何担心明日来战之时,为免得暴露身份,必须得狠狠的斩杀数员曹公帐下骁将,单说阎行一脸惶恐的来至这么一座类似囚笼的小营帐内之后,便不顾其他,立即从怀中掏出陈宫给予自己的那份书信。
明日之战,陈宫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是遣自己上前去送命,还是其他?
展开一看,没有?
阎行上下寻找,左右咂摸,还是没有其他现。
什么都没有,空白纸条一件,什么字迹都没有!
阎行暗忖着,这是为何?
难道说,…
就在阎行心底慌、满头流汗之时,他听得营外似有声音响起,隐约可辨听闻:…斩杀…,军师用计,…曹…将…受死…
听到此处,阎行手中空白书信掉落尘土自己不觉,阎行为避免自己是否听错了,因此怀中谨慎的心态,向外间守候在的卫卒问道:“外间为何如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