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怒气冲天,瞋目疾视马岱,手中的大刀毫不停顿,直接劈斩下来。
马岱力不及,当场为这一刀砍断了长枪。
黄忠的刀势迫近自己的脸面,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令马岱心下战栗,不敢再阻拦黄忠去路,一个侧翻,避开了这一刀势,狼狈退入人群,眼睁睁看着黄忠引军而走。
黄忠此一去,要想再将他陷入此般境地甚难,马岱哀叹,就一切皆因自己武艺不及此人,不然将其留下,对于将来征战益州,可避免不少麻烦。
落寞的站起身来,此际周泰来到他身旁,见他毫无未损,周泰暗自想到黄忠急切离去才未曾伤到马岱,心下欣慰,乃说道:“伯瞻,此一战,你截断张飞、黄忠两人大军有功,说不得战后会得以晋身。”
马岱摇头,看着张飞在黄忠的护佑之下且战且走,不一会时间就已经与李严汇合在一起,转过来向着周泰说道:“幼平兄,没能阻住黄忠与张飞,弟心下甚憾。”
听得马岱这般说道,周泰爽朗大笑一声,抚其背劝慰言道:“此次未曾竟功,让那张飞、黄忠等人走脱,下次一并全部擒下便是,伯瞻不必为此后悔。”
“周兄言之有理。”马岱颔,接过一近卫手中的长枪,掂量了一下,向着周泰问道:“吾已遣柳毅从小道前往刘备议事殿,此刻我等是否于后追袭过去,或许能够借此重新将此两人拿下?”
此时张郃正在帅着他的兵马驱军前进,张飞、黄忠两人遗留下来的兵卒,在他摧古拉朽的攻势中不能敌,或死或降,不一是处。
周泰见此,心知张郃讨灭了此一地的敌卒,得花上好一阵工夫,便向马岱点头说道:“既然有柳毅在前,于情于理我等必须急速前击援之。”
听得周泰的话语,马岱大喜,乃号令左右奉上一人一骑来,与周泰两人翻身上马之后,引着马岱一军衔着李严的后军追袭过去。
柳毅自开始攻坚,便感对面的军卒皆为刘备的精锐之师,自己很难突破。
身披轻甲的刀盾手一人就能抵住自己麾下的一名重甲步卒,这样的战事,若无大将率领突袭过去,很难破开刘备布下的防御阵势。
念及此,柳毅不复多说,亲自提刀来到阵前,引着一部人马杀上前去。
柳毅的武艺不错,此时待在刘备身旁的仅有杨怀、庞义等人,此般将领本是刘璋的将臣,心中并无誓死为刘备阻敌的心思,遂在瞬息间就为柳毅冲至台阶上。
眼看着就要杀进去,不料突有一人向着柳毅喝道:“哪来的无名之将,竟敢攻到这里来?”
此人相貌堂堂,手持一柄大刀,威风凛凛,伫立在殿门口,彷如门神一般,柳毅见之心中一惊诧,忙喝问道:“来将何人,可报上名来,我柳毅不斩无名之人!”
此人听罢柳毅的相询之言,仰天大笑一声,向着柳毅怒哼一声,接着便道:“柳毅,不就是那个与陈到那竖子战个平手的黄口小儿吗?”
柳毅听得这话,心下大怒,但脸上并无显露,他向着此人呵呵一笑,蔑视说道:“陈到在你眼前就是竖子?那你是何人,竟敢这般信口雌黄?”
陈到并非是无勇之将,在刘备的帐下应该也是能够排进前列的大将,此人如此说道,莫非大有来头?
柳毅心下暗自嘀咕之后,便见此人绰刀缓步过来,他边走间边说道:“吾便是任夔!”
任夔是如许人也?
听得这人报上名来,柳毅沉吟良久也想不起这任夔到底是何人,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柳毅的神情为任夔所见,他大笑一声,接着脸色一沉,擎刀向着柳毅喝了一声道:“竖子,怕了罢!?”
就在柳毅愕然抬起头来看觑他之时,任夔又爽快的大笑了一声,向着柳毅喝道:“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本将刀下不留人!”说完此话,任夔疾走几步,来至两军混战之地,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下了一匹在旁打鼾嚼草战马的头颅!
“哈哈…”任夔笑的肆无忌惮,他停驻下大刀,斜眼乜视柳毅,问道:“我刀锋利否?”
柳毅已经陷入深深的浑浑噩噩中,听得这般的问话,不由的微微点头。
“如此!你这小将还不退下?”任夔伫刀一指柳毅,大声喝道:“难道要本将亲自动手,你才肯退去?”
仿似是被任夔吸引,柳毅不由自主的向着他靠近了数步,柳毅边行走间边说道:“任将军的大名,恕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听说。”
听着柳毅这般说道,任夔仿佛是被撕破了脸面的人一般,整个人都愤怒起来,不待柳毅接着说下去,任夔他哇哇大叫一声,提起大刀仿似是一头猛牛冲向柳毅。
看他脚步不稳,手中大刀迎风摆动,柳毅心中暗自摇头,此人只不过是一个…
“叱!”喝了一声,柳毅双手紧握环刀向着任夔的身形就是一式迎风斩!
“住手!”
不待柳毅斩中任夔的身形,忽有一人从侧畔出,一枪从柳毅的斜方疾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