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军心士气不再!
夏侯渊脸上岿然不动,他看着左右惊悸的脸,厉声大喝道:“又非是城池陷落,慌什么!?”
这一声狠厉,众人听得心中一颤,不过由此就没有了心中无主的彷徨感,脸上逐渐安定下来,夏侯渊见之,心中暗道,事情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
从聚拢过来的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庞德、阎行、成公英、李堪等将,皆是原西凉大将,若是自己有失,他们怕是会就此降了那陈翎。
除了庞德,他忠于朝廷,心向孟德,余者皆可陨,惟有他不能死在此地。
意有所决,夏侯渊再次开口言道:“仲德,你助令明于此主持大局,余者皆随我来去阻截敌军冲城!”
“不可!”听得夏侯渊下了如此命令之后,程昱当先一步出,向着夏侯渊急谏言道:“将军,恰如你之所言,只是城池一处破损,不足让城外大军齐头并进攻进来,只需遣一大将前往阻敌,何必要将军亲自出马?”
庞德亦出,向着夏侯渊抱拳说道:“军师所言在理,将军还请三思!”
随着庞德开口说道,其余诸将一一上前来劝谏夏侯渊不要一意孤行,若是将军大人有个万一,岂不就是将这梓潼白白送给了陈翎不是?
“嗯…”夏侯渊意有踌躇,但在辄思一下过后,他便再次开口说道:“城外大军攻势猛烈,那处城墙若无本将亲至,怕是不能御敌于城外。”
见众人还想上前劝谏,夏侯渊怒道:“本将将令,汝等不服?”
听得夏侯渊这般言语,众人才熄了继续劝阻的念头,不过在一一听命前去继续防守城池的同时,各个皆暗中叹着,自思将来之事。
塌陷的这一处城墙恰在马岱、郝昭两人的正中间,在躲避让开掉落下来的城墙石块之后,两人狂喜着号令众军齐齐杀向这里,意欲直接冲破这一处,攻入城中去。
无数的兵卒持刀顶盾的跟随着两将冲向这里,旗帜飘舞,呐喊震天,城头上的曹军气势为之一挫。
踏过重重叠叠的石块,已经靠近这一城墙缝隙,马岱与郝昭汇合在一处,两人相望间,见对方皆是一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由的各自大笑了起来。
没有任何耽搁,马岱抢入一步,走到了郝昭的前面,他对着跟随而进的郝昭戏言道:“伯道,这一次功就是我的了,他日升官晋爵之时,必不轻待于你。”
“啪!”斩落城内射来的一支暗箭,郝昭侧身踏步跟上,听得马岱所言之后,同样笑着说道:“不然,以我看来,先进入城中的当是我郝昭郝伯道!”郝昭说着这话,一矮身从马岱的腋下窜了过去。
马岱见之,怒喝道:“好你郝伯道,为了功,竟然不顾廉耻与我抢功。”马岱说话的同时,紧走几步,一路上下跳跃的跟着向城内奔去。
就在马岱、郝昭两人相互揶揄着争抢攻入城内之时,在中路的高顺、高翔父子已经分兵两路攻向梓潼南门。
高翔谨尊将令,在城头的那一拨弓弩手被调遣走之后,方才率着他的一部步卒冲下城下。
飞速前进,在一轮一轮有一轮的箭雨中,不少的部从被射中身体,或伤或死留在后面,高翔无暇去顾及他们,一心猛向城下抢去。
来到近处,这里一地的阵亡尸身,除了仅有几人苟延残喘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兵卒在此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