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红想解释吧,她只吃过没包过,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倒是镇上长大的西门芹抢了话道:
“就跟包子差不多,里面放馅儿,外面****儿,做得跟月牙似的,放点姜醋什么的,蘸着吃可香了!”
小地瓜们立刻眼中露出神往的光来:“西门大哥吃过?”
西门芹尴尬一笑,刚还一副在陈先红面前逞能的模样,此刻不禁微微有些脸红,悄悄儿拿眼看了看陈先红,然后咬咬唇道:“吃没吃过,你们今儿一尝就知道了……”话到这儿,他赶紧话锋一转,扭头笑向陈先红:
“陈姑娘,不知可曾吃过?”
陈先红一愣,刚在奉箭哪儿讨了白眼,不想这小哥看着自己,细长的眼睛竟跟能勾人魂似的,瞅来,不由得她一颗心不小鹿乱撞了好一阵:
“自然吃过!我们哪儿过年,或是家里来了贵客,都要包上一顿饺子尝尝”
大家一听这话,立刻心里开了花,这过年还能吃不好吃的?一个个低着头开始交头接耳,赞北堂先生真是好福气,开口就能请人随便吃寻常人家过年才能吃的好东西,一个个喜不自禁,埋头继续做事。
倒是宋玉刚才听西门芹问这陈先红的事儿,加上他而今孤身一人,又微微醒了事,一听西门芹故意与这黑脸书生说话,心里便知西门芹这用意,虽低头做事,但人还是忍不住留了点心在二人身上。
果不出他所料,奉箭哥哥一走,西门表哥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拉着着陈姑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了:
“陈姑娘是哪里人啊?”这话温温柔柔的,一听就是别有情谊嘛!
“呃呃呃……”
陈先红别看素日里大大咧咧,提起男人还一劲儿的兴奋,荤也没少开过,但……与男人们的相处,除了自家兄弟每日打几声招呼外,便是在那小房子里屈指可数的直接碰撞,完事走人,她几乎就没和族外的男人说过话,这一开口就难免咯咯涩涩的:
“安……安惠的!”
“安惠在北面吗?”西门芹眼瞅陈先红那黑里透红的脸,不觉沮丧,但要就此打住又不想前功尽弃了,只得憋住不耐与心里梗梗地感觉继续开口。
“恩……恩恩!算是北面!但……也不太北,黄河边上。”
几个男人也没怎么读过书,纵然识得几个大字,却不知这黄河是什么,西门芹只得有耐着性子在问道:“家里都有几口人啊?”
“呃……两个哥哥,四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陈先红答得汗淌。
“都还在家吗?”西门芹就跟包打听似的,继续问。
“呃……”
陈先红微微有些不悦,但一抬眼忽见那边通屋里的布帘微微挑起了些许,她想也不想只当是鬼谷一枝花在听她说呢,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朗朗回答道:
“兄弟们除了最小的两个外,也都出嫁了!妹妹去岁也定亲了。”就等她陈先红成亲后,好娶人过门了。
“那……陈姑娘想来也成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