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窘迫地系上马,小心地走到那排耳房,只见这些屋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老屋子。
孙尚香轻轻地拿手一推,其中一块门就“哐啷——”一声掉了下来,然后一层多年沉积的灰尘立刻扑面而来。
“咳咳咳——”
孙尚香拿手扇着灰,小心地踩进去,当即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孙尚香又忍不住走出来看看周围几间,明明也是空的,但偏偏就给她这间最破!
这不是欺负人吗?
但不欺负她这个没背景的外乡人,又欺负谁呢?
孙尚香立刻挥开这消极的思想,她当年能在平昌县那么艰难都能有今天,她就不信到了京城会被打倒!
想罢,孙尚香挽起袖子,迅速解决手上的四个馒头,兼一包腌菜,就开始开始打扫破屋。
从寅时三刻扫到了卯时,接受了无数同僚牵马路过的注目礼,但就是没看见一个她的手下。
“咳咳咳……”
孙尚香手背擦过脸,不淡定了,难道上面升迁她到这京县,真要她单干?
孙尚香赶紧到案桌上去翻刚才门房交给她的案宗,打开一看有人啊,还四五个,怎么就没人来?
嫌她这个上司没关系、没背景、没前途?孙尚香心里一灰,立刻要把案宗仔细看看,就见那院子门外风驰电掣一般飞奔而来的一人,那速度、那拼命的劲儿——
八百里快急?
“砰——”第二扇门寿终正寝。
“不……不……不是我!”来人一见手拿案宗的孙尚香,当即就巴在门框边喘着粗气招着手说话,解释门不是他撞坏的。
孙尚香把脸往右一看:还在卯时正!是人吗?
“不是……故意……临时换头……我……”来人还要解释。
孙尚香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可以走了。
然后她亲自又把门扶好,一回头现那把第二扇门撞倒的人正无比呆滞地望着她,手里还抱着热腾腾地肉包子。
“有……有事?”孙尚香很淡定地给门弹弹灰。
“你是……是……孙……”来人瞪大眼又问眼前这个全身灰扑扑的洒扫屋子的女衙役,判断了片刻,有点不敢确定。
“是!鄙人姓孙!新来的……”软柿子!
孙尚香继续很平静地回答,低头继续扫灰!
“头儿,这那需要你来做!我来我来!”
来人赶紧接过孙尚香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秃秃鸡毛掸子道:“头,你拿着,小的去找工具。”
孙尚香还没回神,就见来人瞬间又抱了一堆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