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薄肤透,这一大早儿的……
要不要人活的!
“一……一会儿……只怕天白来!”趁着自己腰还没完全断掉前,柳金蟾赶紧提醒北堂傲,随带提醒自己:
牡丹花下死纵然是做鬼也风流,可她现在还有三个拖油瓶呢!
楚天白于北堂傲,无异于柳金蟾于天白的相公战蛟:都恨得牙痒,还不能怎么样……
北堂傲的美人计一顿,立刻给了柳金蟾一个可趁之机,赶紧爬出被窝一个尿遁,气得北堂傲咬得上下贝齿暗暗作响,却又莫可奈何:
楚天白什么人?
神人也?神出鬼没不说,还完全不知伦理道德,来家从不走正门,趴在他家房檐上就扯着嗓子喊,上次他好容易逮着柳金蟾和他温存到关键时候,她就大喇喇在房顶喊了,吓得他立马裹上被子,结果……大好的机会就眼睁睁地溜没了……
然,你能对一个脑子不清不楚的傻妞说什么呢?
北堂傲真不知那战蛟是那根筋不对了,明明自己就傻得可爱了,怎得还能偏偏穿过人才济济的京城,去乡野里寻来这么一个比他更傻的妻主……过得还如鱼得水……
他就没觉得过憋屈?
还是傻人傻福,二人傻到一块儿,刚好王八绿豆对上了眼儿,现刚刚好,天作之合?
傻人的世界,常人无法捉摸,尤其自小以人精自称的北堂傲,怎么想楚天白怎么觉得楚天白除了胸大腰细臀翘,会生孩子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论模样不及慕容嫣倒罢了,天生一张娃娃脸,一看就是个长不大的!
说话做事就更不用说了,开口想不知道她傻,都难——除非他也是个傻子,如战蛟!
可他北堂傲眼下就拿这个傻子,半点招儿也没有,除了暗中向战蛟通风报信“你妻主又跑出来了”外,他至今还是毫无办法!
怎么办呢?
无招也得有招儿啊,他北堂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楚天白又把柳金蟾,领回当年无夫无女眠花卧柳的老路上吧?
北堂傲坐在床沿,赌气似的抿唇坐着:一筹莫展。
柳金蟾则胡乱裹着衣裳,悄悄默默地猫回来,内心满是忐忑,有点担心自己会躲不过这致命的诱惑!
她猫啊猫啊猫,就蹑手蹑脚地挪回了屏风后,果见北堂傲还是刚才那副我待人怜的勃勃生状,心里暗叫一声“遭”!
你说,此刻她是该对他“视若无睹”呢?还是该“如狼似虎”呢?还是二者取中间呢?
“视若无睹”……她的逍遥日子估摸着就到头了——
北堂傲绝对第一个怀疑她外面有了男人,而且还是尤物级别的,到时候起疯来死围追堵截,又使上他对付敌军那些个三十六路兵法,七十二套连环计,让她除了疲于奔命外,还能瞬间让她身边的男人纷纷化作过街老鼠……
第一个映入柳金蟾眼底的牺牲品,就是熊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