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驸马想着,不禁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的柳金蟾一眼儿:“嘉勇公夫人的性情也好!”戴着半个内廷都知道的绿帽子还能人前装恩爱!
柳金蟾也没想其他,只当是皇太后想给璟公主换驸马的事儿,便也没在意,只淡淡笑道:“好不好,也是天知道了!若是真好,也不会在大理寺大打出手,闹得纷纷扬扬,让人看笑话了!”
趁着褚水莲在,只打五十来文小牌的闲聊的当儿,柳金蟾赶紧将话题慢慢儿转向大理寺一案上。
“这大理寺而今就跟捅了马蜂窝一般,也说不清谁笑话谁了!估摸着,一个个盼着不受牵连就不错了。”
宁驸马也忍不住插了句嘴,着实是刚才的赌注大,大家打得一个个汗流浃背,这一下子变回了五十一注,还什么不准的时候,人真就打得心不在焉儿,一点也不觉得提神。
“可不是!这种时候,才能见着娶个好相公的重要来!”瑞驸马即刻接着宁驸马的话,“不然啊,嘉勇公夫人只怕也在大牢里等着传唤吧?”绿帽子戴得还是有些价值的!
“这话说的,难不成大理寺的女人都进了大牢?”
柳金蟾俨然一副置身事外,根本就不上颜紫琪套的淡定状。
“进不进的……没亲去大理寺问询的,眼下也就只有璟驸马与嘉勇公夫人了吧?”颜紫琪继续试着触碰柳金蟾的底线。
“这个本夫人倒不知,不过本夫人也就在大理寺应卯了二日,其中一日还被人打了关在大理寺牢里……这大理寺里再有什么事儿,本夫人就是想知道,也不到时候!”柳金蟾笑。
“说的也是,不过据说这次牵连甚广,更有不少受了无妄之灾。”褚水莲出牌太慢,宁驸马百无聊赖地随口插插嘴,“据说这次揭的头一号,慕容嫣也下了大牢!”该倒霉了呗!
柳金蟾心内一紧。
颜紫琪就无意中接了一句:“她下大牢与大理寺一案无关!纯粹是自讨苦吃!”
柳金蟾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急缓缓打出一张牌:“自讨苦吃?”
“还不就是为了男人!”颜紫琪冷冷一哼,待要一句带过,但……偏偏她就记性那么好得突然想起——
她对面这个嘉勇公夫人的男人,和那慕容嫣婚前好似在某处,恰巧躺了草垛子……
“这慕容家二小姐,七年前可是个美女子,据说……在军营时,和不少少将军……”
颜紫琪才要开口暗示柳金蟾几句,不想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忽得一碗滚开的茶水就倾倒了在她身上,当即烫得连跳数下,好半日才痛呼出声。
柳金蟾一看这模样,暗想要了不得了,谁想,小宫人哭哭啼啼没说两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看似很大的风波,就以一位老宫人指了二人扶走颜紫琪而瞬间风平浪静……
就这么算了?
柳金蟾微微一怔,宁驸马却不知濡染受了什么刺激,不仅不去替瑞驸马问问那奴才,倒一反常态地与柳金蟾解释道:
“甭听她成日里道听途说!其实……这慕容嫣和少将军们的事,多是这些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女人们杜撰出来的!
你想啊,少将军们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每日出出进进,帐外值夜的就是四五十个,还不算屋里站岗服侍,听传的近身侍卫****十六七个轮番站岗,就说这女将们若没有男人跟随,也多是另外设营,七八里外……军纪森严,谁敢任意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