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想客气两句吧,孙父已经抬手取了东西,最后连把给熊幺幺买的那份也一并拿过去了!
说什么?
柳金蟾看楚天白,楚天白看柳金蟾,谁也没好意思开口将熊幺幺那份点心要回来,末了还得四眼对四眼,像未婚少女似的任凭对面一对老人家各种观察后,开始各种包打听
——先是孙母开始开场白:
“自上次起,就好久没见你们来过了?楚姑娘近来与你相公还好吧?”
“柳姑娘是京城人吗?”
“哦,也是县份上来的……进京赶考?那可真了不得,是个举人了啊!”
“你在大理寺不知当个什么官儿啊?”
“也是捕快?捕快好啊,吃公家粮,据说京城的捕快干得好,还能做官,家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家里姊妹多好,想必,家里条件不错吧?”
孙母这一开口了啊,孙父就急了,赶着孙母之后,就开始两眼灼灼地追问了:
“柳姑娘,年纪多大了啊?”
“哦,都二十出头了啊,看不出来,看着挺年轻的……不知家里给娶亲了吗?”
“哎哟,孩儿都有了啊!这这,还真看不出来——家里男人多吧?”
孙父话到这而,脸上的失望之色瞬间变得难以遮掩。
柳金蟾也只能假装没看见了,兀自点头了:
她可不想北堂傲还没去,这边又来一个瞎介绍的,少时传出去,还不知北堂傲哪儿怎么想呢?他本来就多疑,还一会儿自卑自鄙的……这不没事找事么?
孙父闷啊:
“多啊……好……好啊,屋里这男人就是要多几个,一个在家做事,其余还能匀几个出去挣钱,你们啊,得闲也劝劝你们孙头而,别跟死心眼似的,一个人愣是要养一家……”
孙父这一开口呢,可巧孙尚香的相公李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进来送茶,一听这话,堆起的笑脸也立马变成了强笑,弄得柳金蟾和楚天白瞬间手脚没了地放,活像来人家给恶公公助纣为虐的帮凶一般:
“哪个……孙伯伯,您误会了……金蟾和天白屋里也只一个相公!”柳金蟾赶紧当着李复的面表白道,“一个相公好啊,里里外外他说了算,也没个绊手绊脚……”
“傻孩子,你们是被你们孙头说昏了吧?要是娶一个好,干嘛有钱人家女人七八个地娶进门?没钱娶不起是没办法,但凡娶得起的,谁家不是至少一夫一侍?不说多,就是带孩子,一个人带一个,与一个带一群,能比的?”
孙父立刻抢白柳金蟾:“不是孙伯说,这女人不说娶多,起码屋里两三个还是要有的!这男人贤惠啊,不仅该劝自己女人娶,就是女人不肯娶,也该主动去为妻主……”
“孙伯,听说幺幺他病了?”
柳金蟾不可想听孙头家的翁婿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