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去备水,一会儿好给爷和夫人沐浴……司燕啊,赶紧把爷的床铺好了,爷今儿在这边府睡!”老仆激动难掩的喊着。
等——
等等等……
北堂傲脑中一阵乱,再一抬眼,现此刻高挂起七彩宫灯的院落,那是他在勤国府的未嫁时的小院,而是皇上赐的嘉勇公府……
怎么了?
难道他也醉了?
扶着头的北堂傲一回眸怒瞪紧接过来为他解去披风的奉箭和奉书:“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呃……”
奉箭和奉书立刻糊视一番后,立马“噗通”一声,全跪在了北堂傲的脚边:“我们该死!”
这该死的话又从何来?
北堂傲只觉得今夜醉得可能不是柳金蟾,而是一早就好似吃错了药自己——从自己无缘无故,不请自去参加这柳女人的重逢宴起……
“她就是……那个本公子的挂名妻?”
北堂傲脑子微微一转,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浮现在他脑海。
奉箭和奉书一时也不知怎么答,这从头至尾也不是一二句就能轻易说得情的,一个个只能垂着头表示默认;
“是!柳大人……就是爷的妻主,妞姐她们远在苏州为知府的娘亲!”但……不仅仅挂名那么简单了。
北堂傲抿唇,鬼神神差把自己的“挂名”妻主领回来,他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越看奉箭两个,他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大:
是这么简单?
然这柳金蟾回来,屋里院里人来人往的,有些事涉及到他的旧事,他不便多问,只能隐忍,强耐住满心的疑窦,迈步走过,他要求全部拔掉的烂漫花野,却没有人照办,此刻依旧似锦般绽放小花园,一路尾随抬着柳金蟾进内房的人流,沿着好似瞬间张灯结彩了的雕花回廊,一路走进内院。
啧啧啧……
今儿真就是没得闲过来,北堂傲提着银枪这一进来,也不仅顿了脚步,只见原来阔朗,满是木马人,以及各种兵器架的阔朗大院,而今已是藤缠萝垂,那边几株连理枝,这头还设了池塘,更有交颈鸳鸯在池塘里你侬我侬……
再抬眼,喝——廊上的八哥都成双成对了!
至于廊上的雕花,现在也是并蒂莲花处处开,更有期望多女多孙的石榴错落期间,而喜鹊登枝,百年好合寓意的如意连心结,更是大大地垂在大红榴花帘外,垂着长长长的流苏,乍一看还就是新婚中的新婚夫妇小蜜屋!
北堂傲压住对这满院无不彰显浓情蜜意之景的憎恶,咬着唇,欲掀帘子进去,可谁想,这帘子才刚打起,他人还没进呢,就是充溢着花香瓜果香蜜味的沉香琼脂扑鼻而来,只轻轻轻地吸上一口,就是沁人心脾的凉意直入丹田——
好香!
真正是上等的稀世陈年好香!
这香是谁杰作,素来不在香上上心的北堂傲也不禁为只沉醉,只叹这香比宫里大哥屋里的还好些,便不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