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又翻炒旧话!
她柳金蟾自认除了对薛青和北堂傲有亏欠外,真没觉得她欠了谁的,倒是那些个借了她钱的债主们,欠了她好些钱!
柳金蟾欲辩论上两句,可问题谁信她啊,怪只怪自己素日里不在乎名声,这下好了,需要名声时,没有名声了。
所幸,她开口也雄辩不了什么,挑起话头的猪队友颜丹青终于良心现,开始打抱不平了:
“你家好人不好人,搞得你像她前夫似的!她前夫为啥要和离,你知道不?张口就喷粪!”
“你说什么?”
慕容嫣一听“喷粪”二字,挽起袖子,朝颜丹青过来就是劲风十足的一拳,幸得孙尚香人快,抬手就生生接住了慕容嫣使出全力挥出的一拳,不然颜丹青就要蒙赐熊猫眼一只。
“你……你你你……你……君子动口不动手!”
和柳金蟾一处逞惯了口舌之快的颜丹青,当即吓得脸色青,语无伦次,霎时间忘了自己刚才是想说甚。
柳金蟾也吓得不情,但天生当大姐的烂性子,明明自己也是排骨一把,可偏偏一瞅慕容嫣要动手了,想也不想,人就往颜丹青这儿冲,待到她回神,她已经站在了颜丹青的身前,与慕容嫣只隔着一个孙尚香了:
“……”怎么会在这儿?
“柳金蟾!”
千钧一之际,北堂傲纵然对柳金蟾万般怨恨,但临到这节骨眼儿,也是吓得霍然起身暴喝出声。
待到他回过神,现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全部落在他身上时,北堂傲微微愣了愣,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无视众人惊诧的眼,无比从容镇定地,朝着那头纠缠在了一起的四个女人,冷冷地哼出声:
“你相公……”
“可不想后半辈子,照顾一个瞎子!”的话在忽然觉察到身后的奉箭猛了他时,陡然间将话语改作了:
“可不想改嫁前,被人说是薄情寡义,弃一个瞎子不管不顾!”
言罢,北堂傲收收气,好整以暇地落座整理袍子,然后继续喝他的茶,余光瞅着那边尚未举起的手,大呼出一口冷气,暗赞自己好反应的同时,他又不忘补了数语:
“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你这点感情,还是有的……纵然你成亲这许多年,满心除了功名利禄、姐妹之情外,丝毫没有对他有一丝怜惜之意!怎么说,他也是你三个孩子的生身父亲吧?
为你操心,为你六年来抚养孩子,还为你的前程奔波打点,甚至筹谋——无论是他,还是我北堂家,都没有亏欠你半文吧?
可恨你也算是个读书人,却还不如拿乡下人,知得那戏词里唱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共枕眠’,懂得一点点珍惜——
罢罢罢!你无心,他亦情已耗尽……你就一心去思慕你的红颜知己们,笑卧花丛,无情无义去,仍凭他雨打风吹,兀自强撑!
本公子就不信,他难不成离了你,还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见活路了?”
“呃……”柳金蟾有点晕,下意识往另一边看,隐隐约约好似明白了什么,要配合两句吧,北堂傲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