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就听到身后隔空传来那位飞镰将军的吼声。
“那边有几片烂菜叶子,应该是从金色雕像之上掉下来的!”
江楼月暗暗叫苦。
她会转过头,看向自己拖着师兄走过的这一千米的路,才现,不止一片烂菜叶子掉落在路上,一共四五片,隐隐连接成一道轨迹。
师兄啊,真是被你害惨了。
江楼月看向怀中的金身塑像,现上面还挂着十几片烂菜叶子,在夜风中摇摇欲坠,一副随时会被吹跑的模样。
江楼月的眼角抽了抽,额角划过一滴冷汗。
为今之计,只有声东击西了——
她抓过一块山石,捏成几半,捏了一个石偶术,贴上四张变身符,然后向着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方向,“嗖嗖嗖”扔了过去。
贴着变身铭符的石偶,变化成四个人影,向着四个方向跑去。
“东边有人!”
“在西边!”
“是北边!”
“南边也有人!”
上百个羽族士兵,顷刻之间,就被分散开来了。
趁着这个空挡儿,江楼月拖着师兄的金身雕像,加速快跑。
“混账,是石头!”
“这边也是石头!”
“我们都被耍了!”
四个石偶变化的人,都被羽族士兵给拿下了,刚一捉住,就“嘭”得一声炸开,露出了本体。
“入侵者一定还没有走远,快追!”
飞镰将军有些恼怒,号施令,四处追捕,“该死的!竟然会土系的石偶术,难道是铁炉堡来的人?”
趁着这个空挡,江楼月已经跑出了三四千米远了。
她暂居的那个山洞,距离天疆之巅,非常的近,又跑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到达了。羽族的那一队追兵,也暂时被她给甩掉了。
江楼月气喘吁吁的把帝九宸的金身塑像给拖到水涧后的山洞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馒头大汗。
“成功了,真是幸运。”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起头来,看向师兄。
“堂堂一代乾帝,落得这般下场,哎——”
言语之间,充满了淡淡的苦涩,江楼月没有歇下,从袖子里取出一方帕子,专心致志地帮师兄擦去金身塑像上的污秽,“你平素里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这些,一定让你很难受吧。”
她的动作很轻柔,美眸更是轻灵如水。
“你再忍一忍啊,我先帮你擦干净。”
“哎呀,这是多大的仇,不仅仅有臭鸡蛋,坏鸟蛋,还有吐口水的。师兄,真是苦了你了。”
这不清洁不知道,一清洁吓一跳。
洞穴外就是水帘山涧,江楼月用刀子削了个石盆出来,取水加温,一遍遍地帮师兄擦洗金身,污水一盆盆的倒出去,洗了大概不下于二十遍,水才变清。
“好了,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