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我在乡下姥姥家,昨晚看到罗木子……”接了丁克的电话后,赵艺卓回身交代了木子奶奶两句,便匆匆往外走……
“奶奶,我去看看。”黛玉也赶紧跟在了艺卓身后。
“跟上前面那辆车。”黛玉抬手招来一辆的士。
出了市区,约一小时后,艺卓将车停在山边拐角处路口一侧,前方不远处,一栋旧楼前,丁克正不安地走来走去。
“丁克!”赵艺卓下车喊道。
“赵老师。”丁克脸上淌着汗,迎了过来,“情况是这样的,姥姥上我姑姑家去了,昨晚我就一个人守家。下半夜我憋不住了,摸索着一起床,听到窗外有响动,借着月光,我看到几个人匆匆往后山,期间听到罗木子的声音,我越想越不对,这山上只有个废弃的农场……”
“农场是吧,丁克,你去找几个人来,我先……”艺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吩咐丁克。
“好的,您小心点。”丁克答应一声,两人分头行事……
果真是隐藏的好去处,除了这山口稀疏的几户人家,从丁克姥姥家右侧这条蜿蜒小路过去,到处是绵延,茂密的山林。
破旧的农场,淹没在苍翠的树丛中。
“那东西你弄哪儿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拐角屋内咆哮着,穿过杂草,赵艺卓小心地绕到了屋后的水沟处。而他没有发现,此时的冷黛玉,已悄悄爬到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上,透过已成一个大窟窿的屋脊,清晰地看到木子,被反扣着双臂,绑在屋中的一根木柱上。
“你以为我会藏身上,别做梦了。”罗木子面前的旧睡椅上,坐着一个清瘦猥琐的男子。
“哎呀,我的小祖宗,看在我是你姐夫份上,把那个还给我,好不?”硬的不行,来软的。嚣张的声音,于是低落了下来,“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你姐夫会被打死的。”
“那好,你把我们家的房契还给我。”木子瞪着那男子。
“还给你?这几年你和你奶奶,吃的,穿得,用的,可都是你表姐给的,你总得还了吧。”
“你,你欺负我们。”木子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可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我们可是你的合法监护人,就你家这点征收款,早被你用光了。”
“我不小了,你们还想骗我,你们是有预谋的,以前我小,现在我可以照顾奶奶了,求你们还给我。”
“是吗?看来你是翅膀硬了。”男子起身,“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木子脸上。
“你们,你们不是人,骗我偷出房契。呜呜。”是木子的哭声。
“你这么蠢,怎么能保管房契呢。是吧。”
“我要告你们。”
“你告呀,把你奶奶气死啊。”男子咬牙骂道。
“你!”木子一时呛住了。奶奶身体不好,她要是知道自己前年,因为要让表姐拿钱医治昏迷中的奶奶,偷偷把房契抵押给了嫣红,保不齐,真的会气得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