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你这一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菜做的简直比得上酒楼的大厨了。”张海山尝了赵东升做的菜后,对他的手艺是赞不绝口。
“上大学的时侯跟着一个在酒楼当厨师的老乡学的。”赵东升闻言微微一笑,随便找了一个由头敷衍了过去。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赵东升故意聊起了南疆的那场自卫反击战,这使得张海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向他讲述了那场战争的惨烈。
两人边喝酒边聊,无形中拉近了许多距离。
吃完饭,赵东升又抢先了一步去厨房洗碗和碟子,给张海山和赵梅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海山,这个小赵真的挺不错的。”赵东升走后,赵梅笑着向张海山说道,像赵东升这种即会说话又会办事的人可不多见。
张海山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报纸翻看了起来,心中对赵东升不由得另眼相待。
正如王建军所说的那样,张海山来黄州机械厂是熬资历的,他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张家嫡系子弟,等时间一到就要去别的地方任职,所以他在黄州机械厂才表现得如此脱俗和低调。
张海山本来想在部队上展,不过因为老爷子话了,他不得不脱下军装,乖乖地来到黄州机械厂修身养性,脱离了军旅而踏入了政界。
张家的老爷子是军队的元老之一,几年前调入了中央,协助一号长工作,是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张海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这个老爷子,小时候没少被老爷子用皮带打屁股。
张海山在黄州除了司机李强外并没有什么心腹,赵东升不仅有学历,而且还聪明机灵,更重要的是他奋不顾身地救了张虎。
如果赵东升的表现能令张海山满意的话,张海山打算将他收为己用,带着他一同去新的地方任职。
与李强相比,科班出身的赵东升更能在仕途上对张海山提供更大的帮助。
离开了张家,赵东升去了自己的住处,一栋墙体斑驳的五层楼的职工宿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房间在三楼。
赵东升推开房门时,王建军正和两名漂亮女孩在房间里谈笑,一名女孩穿着花格子裙子,另一名女孩穿着白裙子。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赵东升知道穿着花格子裙子的女孩名叫汪媛媛,是王建军的女朋友,去年进入的厂子,在后勤部门上班,至于那名穿着白裙子的女孩他则没有丝毫印象。
“雨凝,这位就是救了我们张副厂长儿子的英雄,赵卫国赵技术员,燕云大学的高材生。”王建军笑着向那名穿着白裙子的女孩介绍赵东升,随后又向赵东升介绍穿白裙子的女孩,“卫国,这是媛媛的同学秦雨凝。”
“你好。”赵东升闻言,微笑着向秦雨凝打招呼。
“你好。”秦雨凝站起身,笑着向赵东升点了一下头。
由于今天是星期天,王建军下午要和汪媛媛、秦雨凝去公园玩,因此邀请赵东升一起去。
赵东升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四人随后骑上停在楼下的自行车,谈笑风生地向厂外行去。
八十年代,由于机动车稀少,自行车是城镇居民必不可少交通工具,更是年轻人们的最爱,只要有条件都会买上一辆。
到了厂门口时,几辆装满了货物的卡车在一辆警车的引领下进入了大门,向厂区开去。
赵东升一行人在门口处停了下来,让车队先过。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阵势?”等车队离开后,赵东升瞅了一眼车厢上装的货物,笑着问向了王建军。
“这是武副厂长从西德引进的一条流水线,据说花了两千多万。”王建军知道这些货物的来历,笑呵呵地回答,“有了这批设备,咱们厂的产品就能提升几个档次,在市场上卖上一个好价钱。”
“两千多万?”王媛媛和秦雨凝闻言不由得砸了砸嘴巴,她们两个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没有见过数额如此巨大的交易,如果换算一下的话,这两千多万相当于二十多年后的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