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雅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被震得翻了椅子，倒在地上。

剧痛让她蜷缩。

一切快得不可思议，让他自己也不可思议，他看着手里的枪，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个动作的。可是他看见她冲着自己伸出了手，他就是下意识的，他开了枪！

他开了枪，他杀了德雅！

他杀了德雅！

在顾客的尖叫声中，他疯狂的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毒。”

血就从他的嘴里漫出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每一声的质问都带着血珠。

德雅剧烈的疼痛，她几乎承受不住：“我没有。”

几个清晰的字，仿佛就用尽了她全部的气力。

血从巴伦的鼻子流出来，然后是耳朵，很快的，他能感觉到，热热的。

他看着倒在地上，疼得蜷缩，还想要挣扎的女人。

那是他最爱的德雅啊！

他立马站起来，想要去抱她！

他没有气力，跌倒在地上。他时候不多了。

他恨自己，他为什么要开枪，你忘了吗，那是德雅啊，你说好要一辈子疼爱的女人啊！你干了些什么！

他朝着她的方向爬，可是慢慢的好像视线都变成了红色。

先是粉色，然后是红色，德雅就倒在红色中，周围是血泊。

德雅同样朝着他的方向爬，生命的尽头，她知道生了些什么。

她说得艰难：“我没有下毒，我没有害你！”她爬过的地方，都是血迹，两人明明只隔了两三米，却是那么的艰难。

她爬不动了，伸出手努力的想要握住他的手，手掌在空中颤抖着，还有半米了。

“你的衣服上……上面……有……”

他微微低头，是一滴咖啡渍。

这就是她伸出手的原因。

他用尽全力说了：“我爱你。”

最后，她笑了，手落了下来，没有了声息。

他哭了，泪水和血一起流。

我爱你后面的一句对不起，她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