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
“混账!”
轻盈丢下杯子,起身开门,往后院杀去。
就在她一脚踏进后院,准备把君夕夜这个混蛋彻底碾死的时候,眼前这一幕却阻止了她的冲动。
西斜的阳光慵懒的落在草地上,一颗巨大柳树下,荫蔽着两个人。
君夕夜一袭白衣,纱袂轻扬,手中玉扇摇曳,浅笑看着遥儿舞剑,时不时的指导几句,调整动作。
遥儿同样一身雪衣,腰带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小手里握着长剑,神色专注的划出凌厉剑锋。
错落的光晕罩在这对父子身上,非但容貌相似、衣着相似、连神态都有些相似了……
轻盈扶着月亮门,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手臂再高抬三分,脚下站稳,用意不用力,控制好自己的力道,这套剑法以飘逸为主,不可以使用蛮力。”君夕夜的扇子抵在水煦遥手臂上,帮他往上抬,同时告诉他要注意的地方。
“是,我记住了。”水煦遥小脸一派认真,就算手臂已经酸麻,依旧遵循君夕夜的话,努力上抬。
“嗯。”君夕夜看着儿子的动作,“你现在内力薄弱,还不懂收发,从今天开始晚上再加一门功课,我要教你内功,你不可以偷懒。”
“是,爹。”水煦遥来者不拒,目光如炬,盯死剑尖。
一刻钟后,君夕夜看看儿子头顶已经开始冒起虚汗,同时又不留痕迹瞟了一眼月亮门后躲闪的裙影。
“好,休息一会儿。”他道。
水煦遥放下手臂,松了一口气。
“累吗?”君夕夜拿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