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的诊断,证实这“柳烟柔”是得了风寒,开了药,牛大夫便擦着汗离开了,心里想着,有机会回国一定不能呆在这里,王爷这是怎么了,像个毛躁的孩子,这样失了本性,简直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柳烟柔,那么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告诉本王,你耳朵后面是个什么东西吗?”大家都走了,南宫圣岩冷冷的问道。吓了杏儿一跳,她已经很小心了,怎么会突然见人皮面具掉下來了呢,小姐不是说这面具弄得很逼真很好吗。下意识的抬手去摸。
“你果然不是柳烟柔,若本王沒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她的贴身丫头杏儿吧?怎么,还想继续瞒下去吗?”南宫圣岩冷笑着,“她这么做,就是想要骗我吧,这个家伙,可真是不可爱呢?”
杏儿不知如何是好,他怎么怀疑到自己的,自己一点谱都沒有,这会子是真的头晕脑胀的病了,该不该死撑下去,小姐不是交给自己这个任务了吗?该如何是好?
沉默着,时不时都咳嗽几声,杏儿思考者时不时就晕过去散了,然不成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会揭下自己的面具看不成,可是嗓子很不舒服,根本就憋不住咳嗽,怎么装晕啊。
“咳咳,南宫,烟柔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若你想趁烟柔病中找事,故意说其实我不是烟柔而是杏儿,进而有别的什么举动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出去吧,我,咳咳,根本就沒有精力跟你说些什么,要说,也得等我好起來才行。”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了抵赖,赌的就是王爷不会像市井无赖一样,扑上來撕开她的面具。
“哦?那么请问柳大人,柳小姐,你家贴身丫鬟杏儿现在何在?她不是你忠实的仆人吗,怎么你病的这样厉害,她也沒有在身边伺候吗?”南宫圣岩简直气急,不愧是柳烟柔**出來的小丫头,居然被发现了还死赖,他倒要听听她要怎么解释这个问題。
“咳咳咳,王爷,南宫,秦王爷,本姑娘既不是你的手下,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我的丫头的去向,还要像你报告,那个虚位的郡主,也只不过是王爷你向你的皇兄请來的而已,实际上本姑娘可是连那位皇兄的面都沒有见过,咳咳,也沒有人将烟柔当做什么郡主,这件事要多多感谢王爷您,若是为了这层的话,那么对不起,烟柔的丫头自然有烟柔教育,她守规矩也好,不懂事也罢,都是烟柔自己的事,不劳王爷您费心了,烟柔,咳咳咳,实在难受,需要好好休息。”杏儿干脆躺下來盖上了被子,逐客的意味很是明显。
这样一番不客气的话,也是杏儿经过犹豫之后不得以说出來的,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柳烟柔会怎么反应,只是觉得她家小姐向來不是让人家捏的软柿子,交给自己的任务,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完成才行,至于得罪这位,她刚才其实已经得罪了不是吗,从他怀疑的时候她就得罪了这位尊贵的王爷。
南宫圣岩从來沒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哪个男的女的敢这样对他说话,这个女人向來是沒规沒矩,胆大包天的,倒是有些像了,可是刚刚她伸出手來的时候,自己明明看着她手腕上那点痣,不见了啊,难不成那天,他记错了,是另外一的手腕?
“柳烟柔,你千里迢迢的來到这里,不是为了生病的,赶紧好起來吧,本王带着你出去走走,男城可是个不错的边塞城市呢,跟泽之国的润城完全不一样,好好休息,我等着你好起來。”说完南宫圣岩便转身出去了,心里琢磨着那詹姆斯杰克跟自己说的那些洋话有一句叫怎么着來的,是叫“犯贱?”就是这么句话,就喜欢辣妹子,像柳烟柔这种沒大沒小,沒尊沒卑的小家伙。跟她在一起,你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忘了所有的烦恼,只剩下想着怎么样逗她,怎么样“欺负”她了。
总算逃过一劫,杏儿躲在被子里剧烈的咳嗽着,心里面跟小姐道着歉,等着自己的病被治好。
柳烟柔的梦境里,全是些她看不懂的东西,早上起來什么都记得,只是奇怪自己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东西,她苍白着脸发着呆,脑海中想到那天南宫圣岩问她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他知道什么不成?
梦里面的自己,跟现在并不是一个模样的,她只是强烈的感觉到那是自己,那个自己握着毛笔在纸上一遍遍的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感觉不到累,她一遍遍写着,柳烟柔作为看客都看的发呆了起來,到她回过神來已经换了场景,那是那个她,胸口插着一把刀奄奄一息,有个男子疯狂的摇晃着求她支撑住不要睡去,抱着她往外跑的时候,被一辆奇怪的车撞飞了,他紧紧的抱着那个自己,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弧度,然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