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顺眼的跟着小夏子走着,柳烟柔小声问道,“夏公公,请问王爷这时候叫烟儿过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烟儿这几天都躲在厨房里研究那种异邦菜,几乎沒有出來过,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小夏子头也不回,阴阳怪气,“烟儿姑娘不要问了,杂家也不知道,是梁公公命小夏子带路而已,去了就知道了吧。”
柳烟柔只好闭嘴,这个小夏子心情看來不好,那位暴躁的王爷对下人还是挺好的吗,他们一个个都这么忠心,还是,他们在担心这“王”被擒住了之后,小贼们便沒有容身之地了呢?
这么瞎捉摸着,柳烟柔便到达了那间房间。“你们都出去吧,本王要跟烟儿姑娘好好聊一会儿。”南宫洪棣喘着粗气,命令大家都退下。
“王爷,留她单独在这里,沒有问題吗?”小夏子沉不住气,焦急的喊道。
“多嘴,跟杂家出去!”梁卞吟严厉的训斥道,接着拉着小夏子便出去了。只留柳烟柔一个人在这里,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的这间屋子,以及因为中毒脸部颜色不对的南宫洪棣特别的可怕。原來做贼心虚这个词是真的,即使这个人真的得死,看到他这幅样子,柳烟柔还是忍不住想打哆嗦,她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姑娘,你又在发抖了是不是,真的很抱歉,本王一直误会你,又害你受伤了,还被关在这王府里面受苦,本王,本王真的很过意不去,不过很快就好了,因为本王命不久矣,你也可以自由了。”南宫洪棣断断续续的说道。
此时此刻,柳烟柔根本就沒有什么演戏的心情,她想,这恐怖的场景,将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她的良心,从此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十字架,这个沉重的夜晚,将会伴随她一生一世了,她心里很难过,不是因为她杀了人,而是因为她还年轻,良心上的谴责将会在她几乎还沒有开始的人生中,作为主旋律,一遍一遍的回响……
在烛光的映衬下,柳烟柔吸吸鼻子,‘王爷,您怎么会突然间,这样了,太医不是在外面吗,为什么不治病,现在这种情况下叫烟儿过來,就是來给烟儿道歉的吗,烟儿不想要什么道歉,只想王爷答应烟儿的,还沒有做到,烟儿想要出名,王爷,您还沒有帮烟儿啊!”
很难想象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过了关,他们居然沒有怀疑作为厨子的她,真是太奇怪了,待看见他床头上那个大烟杆子柳烟柔才明白,王爷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居然,在那个时代,也有了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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