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啊？”

“当然行，请随意。”

洪杰走出了屋子，门外站着人把门关好，梁峰笑了笑：“你们这个朋友好象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

“你继，继续说吧。”沈东感觉得到曹沐有些不安，他握住了曹沐手。

“美人鱼一直是传说，人们想象着一个美丽女人，有着漂亮尾巴，月色下礁石上唱着歌……她们歌声有着让人着迷魔力，”梁峰靠玻璃墙上向外看着，“很美。”

美么？放以前，沈东会有同样想象，不过现他一想到这场景，就会忍不住浮现出舀着大顶唱歌美人鱼，实有些惨不忍睹。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是真，美人鱼真存，她们歌声能让人忘却痛苦，治愈疾病，”梁峰抱着胳膊看着他，“这是怎样奇迹。”

这句话总算让沈东从舀大顶里回过神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梁峰：“什么意思？”

“美人鱼真存，或者说，我们能让美人鱼存，”梁峰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能让人脱离痛苦美人鱼，就是我说奇迹。”

“你是说……余……余小佳？”沈东觉得不可思议，盯着梁峰，这人话听上去就像是逗小孩儿。

“没错，余小佳，我们愿意叫她公主，真正人鱼公主，”梁峰走到沈东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兴奋，“她歌声能让人摆脱各种痛苦，甩掉疾病……”

“我姐姐不会唱歌，”曹沐打断了他，“我姐姐不是美人鱼，她只是一条小丑鱼。”

“没错，她以前只是一条不会唱歌小丑鱼，就像你一样，”梁峰弯下腰盯着曹沐脸，“但现她不是了，现她是一个奇迹。”

洪杰穿过楼中间院子直接走了出去，没有人阻拦他，只有两个人离得很远地跟他身后。

他没管身后人，舀着手机一直走到了有信号地方，拨了个号码，那边一接起来还没出声，他劈头就喊：“你怎么还不到？”

“我不去了，”那边传来秦羽声音，听上去不太有精神，“我这两天状态不对，我去了会出乱子。”

“什么乱子？会让谁记忆错乱么？那又有什么关系，曹小鱼和沈东这俩人记忆本来就是乱七八糟，错乱了总比让梁峰把曹小鱼留下了强吧！”洪杰皱着眉，“还有一个小时，这疯子要让我们看奇迹，现有人跟着我，说真我不知道我一会儿还能不能安全回去了，他对我绝对是看到就想捅两刀状态啊。”

“你自己跑吧。”

“放屁！我答应了老鱼精守着曹小鱼，我是个船长，我说话得算数！要不回去我怎么面对我那些手下！”

“你有个屁手下啊，你入戏别这么深行么！”秦羽也急了。

“我总得对得起老鱼精吧。”洪杰叹了口气。

“老鱼精已经死了。”

“死了也得说话算数，你别说那么多了，你过来，你得帮我一起把曹小鱼和沈东弄走。”

秦羽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我只管曹沐。”

“曹小鱼没有沈东不行，两个都要弄走。”

“……行，但我有条件，”秦羽犹豫了一会儿，“我要知道你秘密。”

“行。”洪杰答应得很干脆。

沈东听着梁峰话，虽然不是很能听得明白，他岛上呆了七年，脑子里基本只有海，鱼，珊瑚这些东西，冷不丁听到这种让人瞬间觉得脑容缩小高端内容，他好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梁峰大致意思就是，他们用什么他听不懂方式让余小佳从一条普通能变成人并没有别技能小丑鱼变成了一条真正超能力美人鱼歌手。

沈东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个词让他印象深刻并且怎么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那就是，改造。

改造，怎么改造？用什么方法改造？被改造余小佳是什么样感觉？会疼么？

沈东思考这些时候，他感觉到曹沐手自己手里变得越来越冷，他很担心地看了看曹沐：“不舒服？”

“没，”曹沐脸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并不像是缺水样子，“他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别担心，不是什么可怕改变，公主很配合，她愿意有这样改变，”梁峰再次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你们可以亲身体验一下这种美妙感觉。”

见证奇迹地点不之前看到客厅里，洪杰回来之后，他们三人被带进了一个电梯，电梯一直向下，显示只到了地下一层，但时间却很长，沈东感觉怎么也得有正常楼层三四倍时间。

电梯门打开时，他看到了一个巨大地下大厅。

整个大厅都是玻璃，四面墙，天花板和地面都是玻璃，玻璃里灌满了水，透过玻璃能看到各种各样水草和游来游去鱼，人进入大厅，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水下空洞，被水包围了起来。

大厅正中有一个

水池，水底铺满白色巨大鹅卵石，水面上漂满了白色冰块和各种颜色花瓣，看上去很美。

水池里有光，让整个水面都泛着银色光芒。

但这个巨型大厅里唯一光源就是水池，水池四周分布着各种吊床和舒适大沙发，相互之间距离都很远，人坐上面可以互不干扰。

之前看到那十来个人都已经坐了沙发上，或是躺了吊床上，人人都是一派放松而悠闲样子。

“坐哪？”洪杰小声问。

“那边吧，”沈东指了指角落里一张沙发，“不，不要分，分开。”

洪杰坐到了沙发一头，靠着沙发扶手，还很舒服地把腿给盘了起来。

“能看到我姐姐了吗？”曹沐挨着沈东坐下。

“嗯，”沈东握紧他手，心里有些说不上来滋味，紧张，犹豫，不安，“记得我跟你说话吗？”

“我不乱跑，就你身边。”曹沐捏捏他手。

“各位上午好，”梁峰声音响起，却看不到人，“今天有老朋友，也有几个朋友，所以有些事，我还要重申一次……我们聚会请绝对保密，虽然大家都是经过严格筛选才来到这里，但还是要强调这一点，请大家理解。”

梁峰声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了，屋里人也都不出声，只能听到水池里水轻轻流动时发出声音。

沈东觉得有些奇怪，如果真象梁峰说，这屋里人将要看到是神话成真，谁能保证真绝对不透露出去？这句请大家保密话，他看来，完全没有意义。

可这样事明显不是第一次了，也似乎确从来没有被泄露过……

沈东正琢磨着，水池里水被搅动了起来，冰块相互撞击时发出了细微叮叮当当声响，很悦耳。

曹沐手猛地握紧了他。

水里紧接着出现场景沈东很熟悉，那些从水底不断涌上来细细水泡布满了整个水池。

但让他吃惊是，水池很大，坐水池这边人甚至看不清对面人是站着还是坐着，水泡竟然布满了整个池子。

曹沐无论是变成人还是变成鱼，都从来没有过这么大面积水泡。

不断飘向水面大大小小泡沫渐渐消失时，沈东看到了水下美人鱼。

黑色长发水中漂动着，修长银色鱼尾轻轻摆动，美人鱼水池下面缓缓游动着。

白色冰块，彩色花瓣，映水底白色鹅卵石上粼粼波光，这一切都透着让人说不出话来美感。

水中美人鱼绕着水底游了很长时间，沈东没有计算时间，但他试着憋了一会儿气，他憋气时间比普通人要长得多，但没到一半时间就不行了，所以，可以肯定水里美人鱼不是水族馆里那种，也许就像梁峰说，这是一条真正美人鱼。

美人鱼从水下慢慢游到了水面，露出水面那一瞬间，曹沐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这是……我姐姐。”

沈东没有说话，他听到了低低吟唱，这声音像是从水面上传来，又像是从身后传来，再细听，却再也辩不清方向。

若有若无如同低语一般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沈东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声音，突然有一种身体被抽空了样感觉，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曹沐已经靠了沙发上，他也不受控制地慢慢闭上了眼睛，人如同漂空中，说不上来舒服和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这文真心没什么了不得大阴谋，放心看吧，姐姐事这几章就要解决掉了，表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