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卧拿起折薇的手,把她的掌心贴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晃了晃,有些扎手。
“帅吗?喜欢的话,给你留起来。”
说完,把折薇的手放在唇上,极其爱惜的吻住,舍不得放开。
折薇有点心虚,好像做坏事被抓到,扭了扭手腕,抽回了手,恼恨的说,“谁……喜欢?只是好奇而已。”
“薇儿以前没摸过这么帅的胡须吧,来,再摸久一些,一次过瘾。”
说完又把她细嫩的手拽过来,慷慨的放在他的胡子转圈圈,其实是自己喜欢被她摸的感觉。
折薇天生肤嫩,纤细的小手被他弄得很痒、很刺,也很舒服。
她的脸红了,故作嫌弃的问,“胡子洗了没啊?”
沈卧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确定的说,“洗了,很干净,也很香,你闻闻。”
说完把胡须凑近她的鼻子,快速的蹭了蹭,“香吗,嗯,嗯,嗯?”
折薇往后缩,躲着他,大大的眼睛防备的看着他。
沈卧戛然而止,目光变柔,帅气的脸慢慢的凑近她,薄唇一寸一寸的移向她的樱唇。
折薇有些慌乱,心跳加速,猛然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眼神一滞。
那些痕迹太深了,还没消退,联想到了江子月那晃动的身体,折薇顿时感到恶心。
她冷冷的翻过身,背对着沈卧,不再理他。
折薇的疏离,让沈卧的眸色暗了一些,表情带着一丝苦涩和凄清,叹了口气。
“薇儿……”
他轻轻的叫她,无论怎么叫,她就是不应。
唉,在她面前,他真的完全没有男子的威严,真的被她吃得死死的,先失身,后失心,就是那么的吃亏。
但,他就乐意吃她的亏。
只是此时,不能像以前那么粗暴对她,也不可能卑微到没有尊严的乞求,两难。
这个坏丫头昏迷之前还说“沈卧最亲,沈卧的怀抱最暖”,现在早就忘到爪哇国了。
沈卧不再说话,干脆坐下来,支着头,闭眼继续睡。
折薇见没有动静,又转过身来,看着他脖子上的莓印,眼神里多了几抹幽怨,怪他无情。
有钱人都一样,拈花惹草,这些痕迹就像一根刺,刺着她的心。
沈卧如若洞悉,睁开眼,把她的目光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交,折薇有些惊慌,眨了眨眼,没话找话说,“不是说回S市吗?回去之后,两不相干,你说的。”
“我只是说让你回学校上课,两不相干的话,我可没说。”
他抿了抿好看的薄唇,眼眸深邃的锁着折薇,“折薇,我一辈子都和你死磕了,在我身边老实待着,别想离开。”
“不要。”
折薇立刻否定了,偏过脸不去看他。
她可不想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有多少女人等着他的青睐,她没能力挑战这个前仆后继的巨大工程。
“你说过放我走的。”
她忍住难过,赌气的说,“你说过,折小狐,你没什么了不起,我送你走,就明天……”
“是的。”
沈卧苦笑了一下,他是说过。
他本来是要放她走的,但是有了那个孩子,他们共同的精血凝成的东西,虽然失去了,但他不可能再和她分开了。
他对她除了责任、怜惜,更多的是爱。
“那就现在走吧,回去。”折薇猴急的催促他。
沈卧盯着她,睿眸里划过冷静和宽容,“现在不行,等你身体好了就回。”
“我身体好的很!”
折薇嘴硬的说,“不过是生理期,每月一次,每次七天,一天三顿,不值得大惊小怪,我可没那么娇贵。”
沈卧看她固执又脆弱的样子,一阵心疼。
傻丫头什么都不懂,昏睡了四五天了,自己都不知道,记忆还停留在昏迷的前一天。
他的薇儿好可怜呐,小小年纪没享几天福,就受这种折磨,真后悔自己草率,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
“可是这次,你特别严重,血崩了,必须休养,乖乖听话。”
折薇杏眸瞪了他一眼,气恼的说,“那得怪你!”
沈卧心里一惊,难道她知道自己小产了?
但面上仍不动声色,漆黑的眼眸看着她,沉稳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就是你!”
折薇凶神恶煞的抓住他的衣襟,“每次你都那么霸道,一点都不温柔,我身体承受不住,不血崩才怪!”
沈卧松了口气,低下头看着她,“是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会注意,时间减半,自己的女人,要省着用。”
说完赔罪的笑了笑,露出好看的白色牙齿。
折薇嫌弃的闭了闭眼。
自己的女人省着用,那别人的女人就可以敞开用的意思了?
所以江子月被充分用了?
真不要脸。
“我不是你女人,我是佣人。”
折薇睁开眼睛看着他,美丽的杏仁眼有一些湿润,赌气的说,“不是签了契约了吗?我一辈子都只是佣人的份。”
“你不是佣人。”
沈卧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无奈的说,“自从签那东西开始,我就开始被你欺凌,我要解约。”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