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连连点头。
“干的不错,回头赏你玉池水喝。”曾安心拍了拍松松的头,任由它坐到自己肩膀上来,心里颇不平静的走到屋的院墙门口。
该怎么打招呼呢?温柔的,客气的,礼貌的?想了半天,曾安心还是用了最粗鲁的。
“曾高大,你这个王八蛋,赶紧给本小姐滚粗来,赶紧把这雷给我拆了,难道你想炸死我不成?枉我在你挂的时候,哭了一天一夜,你就这样报答我的,你个王八蛋,居然敢把我想成小偷,还敢在院里布雷,我一窝心脚踹不死你。”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讲话方式,让曾高大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他大步走出石屋,一抬头便与那张桃心小脸相遇。
精致的眉眼,倒竖的柳叶眉,咬牙切齿的小模样,除了年龄变小了,其它地方居然和前世的小妹一样。
他不敢相信的问道,“安心?”
曾安心虎着脸,脸扭向天空上方,不理他。
他哈哈大笑走过来,刚迈出石屋的院子,曾安心就以手做刀,朝着他劈了过来,他大笑着和她走了几招,结果自然和前世一样,曾安心乖乖的被反手俘虏啦。
曾高大满脸鄙夷,“曾安心,你这水平,怎么不升反降了?是不是平时没有好好练习呀?”
曾安心揉了揉被扭的有些酸痛的手腕,“拜托,我现在才十岁哎,刚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弱的要死,能锻炼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求也忒高了吧,你还真把我当成你那帮子兵来练呀。”
曾高大突然哽咽了,“小妹,爸妈,还好吧?”
曾安心故意嘟着嘴,眼圈却情不自禁红了,“干嘛呀,不要招我哭,爸妈怎么会好的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走了,你知道爸妈有多伤心吗?
就算我曾经也在部队里待过,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什么大义,什么牺牲的。我和妈一样啦,我们是俗人,我只想一家人开安心心在一起。”
曾高大将曾安心搂进怀里,粗黑的眉头一挑,“你刚才说老二也……他怎么了?”
曾高大在特战队牺牲的时候,二弟曾爱军还在念中医大学,他哪里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曾安心握拳拼命在曾高大胸膛上捶打,一边打一边哭喊出来,“他怎么了,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
本来妈坚决不同意他去参军,他非去,上级领导考虑到我们家情况,就把他按排到军区医院去了。结果塘山大地震的时候,他偷溜上了前往灾区的车,就这样一去不返了。
他总是这样不懂事,总是只想到自己,总是这样任性。他有没有考虑过我和爸妈的感受?你们都是自私的,你们都是!”
“对不起,小妹,对不起。对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在桃源县衙里面,昨天上官镇长把我介绍给了王大人,我现在已经县衙的师爷了。师爷可是有固定工资拿的,以后,我可以照顾你们了。”
曾安心擦干净眼泪,“我们也在县衙。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句芒神像被虫子蛀了,妈穿越的这具身体,在绣艺上面比较突出,就接了这个活,现在我们全家都住在县衙的客房里。”
曾高大一听笑了,“我也在县衙的客房里,是在绿梅亭第六间房那边,你们呢?”
曾安心不由也笑了,“天哪,居然靠的这样近,我们也在绿梅亭,是在第五间房。”
原来至亲的人,只有一屋之隔。
“那,快带我去见娘。”曾高大急切起来。(未完待续。)